亞瑟看完這張復印的失蹤人員資料表,將它疊起來揣進兜里,坐在長椅上思考了一會兒。
接著,他又把那張紙從懷里掏出來,展開又看了一遍。那張復印出來的模糊的黑白照片,的確是安娜的模樣,一模一樣。他反復閱讀資料表上簡短的描述,上面寫道,這名叫喬治亞-韋克勒的三年級女孩,在下午放學后乘坐一位朋友母親的車回家,她被送到通往家中的一條小路上,下車后她就失蹤了,再也沒有被找到。這件案子距今已經(jīng)過去了40多年,如果韋克勒還活著,現(xiàn)如今也是一位50多歲的老人了。
對此,亞瑟并不感到太驚訝,畢竟羅素都是個死人,再來一個1947年的女童又有什么稀奇的?
“你聽說過這件失蹤案嗎?”亞瑟把資料表疊好收入懷中,問阿布拉莫。
“聽說過一些,電視上有報道過,在介紹著名失蹤案的時候。所有人都確信她已經(jīng)死了,被人擄走殺害,但始終沒有找到尸首。她的父母也已經(jīng)去世了,她是個美麗的女孩,看到這樣的案子總是讓人覺得遺憾,所以我印象很深?!卑⒉祭m然是個兇狠的罪犯,但他還不至于對小女孩下手,他有自己的行事原則,更何況他自己也有個女兒。
亞瑟還不能百分百確定安娜就是韋克勒,如果是的話,他就有必要去一趟威斯康辛州,去調(diào)查一下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或許能讓安娜開口說話,最好能讓她把方片j后面的詩念完。當然,亞瑟自認為目前的自己應該還無法承受,那多念一句也是好的。
安娜是亞瑟的心結(jié)之一,他每周會抽時間到羅素那里去探望安娜,她一如既往的沉默。不過她每次見到亞瑟臉上都會露出微笑,她笑起來特別的好看,又因為不說話,所以顯得安靜乖巧。亞瑟總會帶上一件禮物送給安娜,大多是玩具娃娃,不過安娜似乎不太喜歡娃娃,她更喜歡好吃的糖果和香噴噴的餅干。
她和弗洛相處的很好,弗洛每天都會過去照看安娜,但弗洛看起來有些害怕安娜,對待她總是小心翼翼。只不過羅素工資總是給的及時而慷慨,所以弗洛壓下了內(nèi)心的驚疑不安,繼續(xù)做著這份相對輕松的保姆工作。自從有了亞瑟的庇護,她的經(jīng)濟條件輕松寬裕了很多,就連弟弟卡洛斯都開始安心在咖啡館工作了。
這位隱藏在廚房里的教父,此時坐在教堂里,用手指敲擊著長椅的椅背,他摸了摸下巴,對阿布拉莫道:“把和韋克勒案有關(guān)的更多信息找出來,警局,檔案館,還有互聯(lián)網(wǎng),越多越好,特別是照片,盡可能多的找一些照片。如果在本地沒有資料,派人去一趟威斯康辛,去當?shù)卣{(diào)查,不惜成本。紐約警局的那條線暫時不要再用了,反正這是公案,用別的資源去查……”
對于線人的使用需要適度,不然可能會帶來麻煩,亞瑟不忘提醒阿布拉莫。
“對了,還有,尼克斯下一場比賽給出的賠率怎么樣?”
吩咐完安娜的事,亞瑟又關(guān)心起下一場nba季后賽來,上一場輸?shù)艉笏€欠著杰奇5000美金和一頓飯呢。亞瑟當然不好賭,但他想要通過一場又一場的比賽來弄清楚賭博公司的運營規(guī)律以及手段,他們到底是怎么操縱比賽的呢?上一場尼克斯對陣籃網(wǎng),最后一球?qū)嵲谑翘幃惲?,分卡的剛剛好,讓莊家獲得了最大的收益。
“和上一場一樣,還是尼克斯讓9.5分,還開了半場分盤,總分盤……”阿布拉莫自從接手部分賭球生意后,最近把心思都放在了賭場上。杰奇分一杯羹給阿布拉莫不僅僅是為了彌補和穩(wěn)住阿布,更是要借助阿布的人脈資源吸引到更多的賭客。
1992年美國聯(lián)邦頒布了禁止體育博彩的法律,所以哪怕在維加斯賭球都是違法的,這塊巨大的利益蛋糕一直都是地下作坊運行。所以杰奇要想盡辦法推廣他的賭球渠道,網(wǎng)絡(luò)是一方面,借助阿布這樣的黑老大也是一種很好的方法。
“知道他們操縱比賽的手法了嗎?”亞瑟又問,他更加關(guān)心這件事。
“目前不是很清楚,應該和裁判有關(guān),負責的是一個叫baba的人?!?br/> “芭芭?”亞瑟心想,這人名字倒取得挺好的,誰都要叫他“baba”。
“沒錯,這是他的綽號,大名我不知道,我沒有見過他,只聽到他們提過幾次…我會查清楚的。”
亞瑟點點頭,對阿布拉莫辦事,亞瑟是很放心的。他狡猾而謹慎,在必要的時候又非常兇殘,不用擔心他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因為麻煩都會被阿布拉莫提前解決掉。亞瑟原本想把調(diào)查安娜的事交給羅素,不過盧西亞諾家族內(nèi)需要羅素掌控,蒙托洛畢竟不是“自己人”。而且羅素自己的身份也有問題,讓他去威斯康辛搞不好要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