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塔昆長老欲挑戰(zhàn)首領(lǐng)薩朗扎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和安宮。
首領(lǐng)薩朗扎離開鵠羽殿后,塔昆長老立即起身,只是特朵骨長老叫住了塔昆長老,低聲道:“塔昆,你...你又何必惹惱首領(lǐng)?”
“哼!薩朗扎整日酗酒,我瞧他多半是沒什么真本事了?!彼パ劬Φ芍]羽殿的大門,眼神中怒火漸盛。
若說塔昆長老對首領(lǐng)薩朗扎不滿,可說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那年征戰(zhàn)九黎部族,塔昆年紀(jì)輕輕便做了陣前先鋒,隨著將軍穆爾格共同出戰(zhàn)。
九黎戰(zhàn)敗之后,尊盧氏全軍于營中大肆慶賀。帝鴻氏忽然發(fā)難之時,塔昆正于那營中喝的酩酊大醉,根本不知人事。一時軍情緊急,將軍穆爾格拔出匕首便刺入塔昆手臂,塔昆吃痛醒來跟著穆爾格一同退兵而去,這才保住了性命。
只是塔昆本就性情魯莽狂傲沉不住氣,事后更是與將軍穆爾格大打出手。雖說是敗于了穆爾格卻仍心有不甘。軍中這般作為本是必受處罰,穆爾格因看中塔昆的勇猛,便將事情壓下,亦未再向上稟報,只是將塔昆的先鋒之職削去。
其后塔昆更是苦練技藝,加之他本就身形壯碩不輸薩朗扎,不出三兩年便再次奪回了先鋒之職,更躋身于長老之列。只是尊盧氏一族本就是崇尚力量,塔昆已成其中的佼佼者。每每瞧見那臂上疤痕,塔昆心中總有道不清的怒意。
塔昆以為憑著自己現(xiàn)下的實力,可再與帝鴻氏一戰(zhàn)。將軍穆爾格非但不準(zhǔn)他再出戰(zhàn)不說,還將他派回長老議會,只道是首領(lǐng)薩朗扎的命令。
命令已下,塔昆無奈返回了肅鵠城,卻是惱怒不減。平日在那鵠羽殿中參與著長老議會實覺憋屈,今日聽聞了薩朗扎一番話后,更是覺得薩朗扎空有“尊盧氏第一勇士”的虛名,只是為了阻礙他立下戰(zhàn)功才會對自己百般刁難。
“首領(lǐng)乃我族第一勇士,你這般惹惱了他可是不要命了?”特朵骨長老擔(dān)憂道。
“哼!”塔昆不屑道,“若是死了也只能說我勇猛不及罷了,今日便是要大家都瞧瞧,誰才是尊盧氏第一勇士!”
“塔昆長老,可否先將和書還于我呢?”幺罕長老看著塔昆道,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塔昆握緊手中那和書,往皮袍中一塞,冷哼一聲轉(zhuǎn)身便走。特朵骨長老見此只能不斷地?fù)u頭,不過心底卻是暗暗有些激動,薩朗扎如今是否依然如當(dāng)年一般勇猛...
幺罕長老倒是不惱,只回頭微笑道:“公主,您可要去庭院觀看嗎?”
“那是自然。我也許久未見父親的英姿了?!辈┈樦槊黜㈤W,聲音亦似清鈴一般。
鵠羽殿中之人接連離開,向著庭院而去。
庭院之中,早已是聚集了眾多之人,皆是紛紛議論著塔昆長老挑戰(zhàn)首領(lǐng)薩朗扎一事。不少人覺得薩朗扎多年來未曾在眾人面前展示過曾經(jīng)那般勇者無敵的霸氣,此戰(zhàn)怕是塔昆長老會一舉得勝,也有人看法卻是正好相反,更有人只是為了再睹薩朗扎昔日風(fēng)采。
只見薩朗扎閉目站于庭院正中,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面上不見任何表情。
特朵骨長老一直追趕在塔昆長老的身后,依舊再不斷地勸說著塔昆不要沖動云云。塔昆三兩步走到薩朗扎身前十步,對著圍觀的人群喊道:“族人們!我尊盧氏向來以勇為尊,薩朗扎意欲與帝鴻氏和解,損我尊盧氏威嚴(yán)!我塔昆第一個不服!”
話音未落,薩朗扎已是睜開雙眼直視塔昆,左手一抓肩上的皮袍,隨手一甩,皮袍乘風(fēng)散落一旁,只見其肩如岳,其臂如猿,胸壯如牛,腿若巨樹。
塔昆右眼微瞇,滿臉肅然,雙拳對空數(shù)擊,拳起風(fēng)嘯。面對薩朗扎,塔昆自知不得大意半分。
薩朗扎雙手環(huán)抱冷笑一聲開口道:“塔昆!休耍那頑童把戲?!彼ヂ勓?,臉色微紅大吼一聲便向薩朗扎沖去。
塔昆左拳一出便直擊下顎,薩朗扎卻不閃不避,右拳橫掃而出,“砰砰”兩聲,二人皆是下顎中拳。昆塔瞬時頭顱一陣搖晃?!肮?!”薩朗扎放聲大笑,再次右拳橫掃,昆塔神色一凝,同樣也是右拳掃出,“砰砰”再起,二人皆是頭顱一仰。兩人幾乎同時右腳向前一踹,齊齊踢向?qū)Ψ叫乜冢芭榕椤眱扇私允沁B退數(shù)步。
昆塔胸口一陣起伏,右手一抬擦去嘴角的鮮血,眼內(nèi)似有烈火翻滾。薩朗扎用手拍了胸口,看著昆塔道:“服嗎?”
“不服!”昆塔怒吼一聲,薩朗扎的強悍已是有些超出了塔昆的預(yù)料,只是胸中那憤怒的火焰卻是燒的更旺。塔昆再次狂奔而出,右拳直轟薩朗扎右臉。薩朗扎身形一縮躲過襲來重拳,同時右拳再次擊向昆塔的下顎。昆塔哪肯吃虧,左拳一勾直擊薩朗扎右肘。薩朗扎右肘下壓,擋下來拳,一觸即分再次轟向昆塔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