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聽說新上任的天樞閣主脾氣不好啊,一見面就拿家伙往咱們閣主脖子上招呼哪!”
“閣主可是出了名的好人,又長的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這樣都下得去手?”
“哎呀,你不曉得,天樞閣主才七歲!七歲你懂不?”
“也對,畢竟還這么小。那后來呢?”
“沒后來了。”
“沒有?”
“敢和閣主動手的人,一種去閻王爺那里打零工去了,剩下一種,嘿嘿,還在娘胎里準備著投生?!?br/>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那可是天樞閣盼了十三年才有的閣主,若真是那樣,琉璃護法還不提著花槍把開陽閣給炸了?”
“對,你說的對!所以天樞閣主成了古往今來唯一出現(xiàn)的第三種人!”
“什么人?”
蒼梧哼哼唧唧地躺在大床上挺尸,假裝沒有聽見窗外兩個正不亦樂乎地忙著交流情報的小廝,繼續(xù)心無旁騖地和身下的錦繡綢緞廝混。
沖動是魔鬼??!
淑女準則第七條,維持淑女作風(fēng)的情況下,吃什么都不能吃虧。
割下玉驚簫鬢角的一綹長發(fā),代價是她胸前的一個血窟窿。明顯,這一次她虧大了,不僅丟了初吻,還做了一筆折本的買賣,蒼梧欲哭無淚。
“今日可有好些?”一縷梅香飄來,蒼梧閉著眼睛眼白一翻,睜眼,果不其然地瞧見了某個脾氣好的閣主。
“死不了?!?br/> 玉驚簫展顏一笑,溫柔地撥開她額上汗?jié)竦陌l(fā),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長袖一提,伸手絞干一塊濕帕,輕輕擦拭,如和風(fēng)細雨。
蒼梧盯著他看,濃眉如劍,星眸如水,薄唇輕抿,玉面含笑,一頭烏黑如墨的長發(fā)攏成一束,用一枚環(huán)扣緊緊扣在腦后,搖晃間隱約能瞧見他身后長及后背的烏發(fā)?;腥粞醯娜菝玻瑓s有著遺世獨立的氣魄,年紀輕輕就長的如此好看,再過兩年,還不知會怎么艷冠八方,傾國傾城呢。
唔,一個男人用傾國傾城,似乎不太好?
“怎么這樣愛走神,又在胡亂想些什么?”
想也不想地開口就道:“想你怎么長的這樣妖孽。”
爾后,蒼梧的臉瞬間蒼白。
玉驚簫的手正巧擺在了她胸前的傷口上,輕輕底下身子,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耳鬢,蒼梧能感覺到脖頸處的一團熱氣似有似無的來回徜徉,還有傷口上撕裂般的疼痛。
口胡!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小蒼梧,你要記得,不是什么話都能隨便亂說的,那會惹來殺身之禍?!?br/> 呢喃般的低語,仿佛情人間的相互傾訴。蒼梧渾身一顫,瞧見了他眼底的一絲殺戮,忙不迭地點頭。
胸前的大手終于撤去,玉驚簫妖孽一笑,低頭看了眼她雪白中衣上的點點血漬,蹙眉道:“傷口又裂開了,怎么這么不小心?”
蒼梧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思緒一晃一晃的。
玉驚簫見她不說話,也不惱,直接動手解她衣裳上的活結(jié),三下兩下便讓她的上半身完全暴露,算得上是半個真理。
這輩子連同上輩子都沒有被人如此動手動腳,尤其對象還是如此妖孽的絕美少年,蒼梧實在不曉得該慶幸的往祖墳上燒三柱明香還是直接選擇疼死過去以保名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