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冷靜下來,溫可言這才給他分析面前的局勢。
“當年的尸骨是李大富處理的,他只要不傻都會按照規(guī)矩將尸體送出去,向扔到荷花池里這樣的愚蠢行為,他是不會做的?!?br/> 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死亡之后都有專門的處理地方,當年章虔是報的病亡是經(jīng)過內(nèi)務府拿了牌子的,無論出于何種目的李大富都不可能將尸體留在皇宮里,要知道這件事揭穿了他和宋喜逃不了,作為當年這件事的主要負責人,他自然也討不了好。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掏出來的人真的是章虔,可是誰能夠證明?就憑著底下人的幾句閑言碎語嗎?”
她掀掀茶蓋,撇去上面的浮沫兒,抿了口。
“再者,處理這事的是云麟軍,他們尚未得知死者身份,怎地宮女太監(jiān)們都先知道了?難不成你我竟然還不如底下的太監(jiān)宮女了?”
很多事情或許當年的宋喜看不明白,可是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跟著皇帝小朝會大朝會足足上了五年,還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溫可言提醒到這兒,他馬上就反應過來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針對咱們?”
對啊,云麟軍是趙逐風的人就算真的查出了什么也會先來通知他們,怎會讓底下的人先鬧騰起來呢?
這件事情過去了這么多年,一直風平浪靜的,怎地突然就全數(shù)冒出來,一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睛跟跟在他們后頭親眼瞧見過一般。
這也實在是巧合的有些過頭了……
溫可言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宋喜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到底是誰這般心狠手辣,竟然要置你我于死地!”
“這宮中對你我二人不滿之人不知凡幾,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當然不會輕易放過?!?br/> 年紀輕輕就做到如今的位置,沾了蕭行昭的光也要承受著光華背后的非議。年紀小的看他們是目標也是嫉妒對象,年長者記恨他們資歷不足以諂媚惑主不恥上位。
無論是哪種人,對他們來說眼前都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流言這個東西皆是人云亦云,歸根揪底起來確實不容易。
誠如她想的那般,這樣的中傷不見得就能夠一舉扳倒他們,但能夠給他們添添堵惡心一回,想來也是不差的。
宋喜越發(fā)的聽不懂,“宮中這么多人敵在暗我在明,在沒查出人來之前,咱們豈不是只能干等著挨打?”那也太憋屈了!
“急什么?”
溫可言眉頭輕挑,“選在這個時候動手,無非就是想趁著年節(jié)將這件事情鬧出來,鬧到無法收場無人能夠袒護你我的地步。想來,也就是這幾日的功夫了,咱們且等著就是了?!?br/> “可……咱們就一點兒準備都不做嗎?”宋喜有點著急。
“怎么做?”
溫可言歪著頭反問,“咱們是去堵住悠悠眾口還是去云麟軍哪兒打探虛實?無論是哪一種,我相信只要咱們有動作,對方馬上就會逮住不放,與其多找些麻煩咱們不如以靜制動。等到有些人等不及了,自然就會露出狐貍尾巴來?!?br/> “有些人?”宋喜敏感的抓住這三個字,眼中閃動著簇簇光芒,“小言子,你知道是誰要針對咱們了嗎?”
他倒要看看是哪個狗東西竟然這么多大的膽子,竟然敢在他宋喜爺爺頭上動土,讓他給逮住了,他一定要活埋了那王八羔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