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影帝秘密結婚?無名指上驚現婚戒。”
“就在今早,簡辰出席《緘默者》首映禮,記者發(fā)現他的左手無名指上戴了戒指。眾所周知,簡辰從不帶戒指一類的……”
虞寧刷手機的手頓了頓,瞥了眼自己左手無名指上與圖片上同個款式的戒指,淺棕色的眼眸略過一抹深色,她直接略過那些故弄玄虛的文字去看下面那些記者拍下的照片,照片中央的男人正專注地看著主席臺上的主持人。
粉絲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對了,簡辰在看著別人的時候,就像是全世界只有那個人似的,認真專注,仿佛眼睛里有一片浩瀚的星辰,令人迷醉。
虞寧點開大圖保存后修改了一番,把旁邊人都模糊掉,尤其是主席臺上的主持人,只留下照片中的男人后,滿意地抿嘴一笑。
將幾張照片依次保存修改后,虞寧才放下手機,準備處理助理送過來的重要文件以及郵件。作為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她的工作可不比誰輕松。
虞寧和簡辰的婚姻是從兩年前開始的,彼時簡辰算是某種程度上被父母“嫁”進虞家的,簡家雖然也算富裕,但怎么也比不上沉淀了百年的虞家在上層社會中來的有話語權。
年紀輕輕就擔起虞家家主之位的虞寧不是好糊弄的主,她同簡辰結婚也是因為對他有好感、喜歡他才同意的。
至于簡辰愿不愿意,她對自己有足夠的信心,不論是外型還是性格,她都有把握讓簡辰從不愿意轉變?yōu)樵敢狻?br/> 只可惜,整整結婚兩年,除了一開始他還算配合,在蜜月期有著半強迫似的例行公事的夫妻生活外,往后的日子他們壓根就沒有在同一個房間待著過。
虞寧不是傻子,簡辰在她面前表現的和外界傳聞的一樣冷漠高傲完全就是因為他對她沒有感覺,既然如此她自然沒興趣強求什么。
從這方面下不了手,虞寧便準備從日常生活中下手,然而對方經常拍戲,動輒就是兩三個月不回家,也從來不打電話給她。她工作繁忙,只能讓人給他送飯、為他打點好外面的一切,然而被拒絕了三次后,她便不再這樣做,畢竟對方表現的這么明顯,萬一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就這么來來回回一年下來,虞寧和他說話加起來恐怕都不滿三個小時,他跟阿姨說過的話都比和她說的話多。
這讓從小到大不管什么事情都所向披靡的虞大總裁異常受挫,然而興許人就是這樣,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這話放在虞寧身上異常的貼切,他越是拒絕,她就越是關注他,從一開始的有好感和喜歡就這么生生磨的動了心。
當年他們結婚的時候低調的不行,要不是虞寧的助理建議了一下,他們是準備連結婚戒指都不要的?;檠缫彩峭ㄖ藥讉€朋友,一起吃了個飯便草草收了場。
她當初頗有些興致地帶上了這枚本該意義深刻的戒指,而他則是直接連盒子都沒有打開過就隨手放到了房間的抽屜里,就如同他對待這場的婚姻的態(tài)度一樣——無聲的抗拒。
虞寧默許了他不帶戒指的舉動,自己卻把戒指寶貝的像什么一樣。只不過兩年來形同陌路的婚姻生活將她最開始的悸動與欣喜磨的干干凈凈,戴戒指已經成為了她習以為常的動作。
想到剛才看到的是娛樂新聞,她有些疑惑:他不是不喜歡這段婚姻?
今天戴上戒指不說,還這么招搖地戴著出去,任由閃光燈捕捉他與那枚盛滿了抗拒與冰冷的婚戒。
虞寧想了想,除了他可能想要從她這得到一點幫助外,一時間也想不到別的了。
嘖,她居然還會有點高興,堂堂虞家家主居然明知道對方不是真心的,還表現的像個小姑娘似的。
虞寧嘲諷似的勾了勾唇角,原本的工作也隨著她注意的轉移而停了下來。她坐在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兒,目光追隨著移動的手落在了第一個帶鎖的抽屜上。
那里面是份離婚協議書。
她親手起草的。
拉開抽屜后,她看著那幾個字沉默良久,最后深深地嘆息著移開了目光,合上了抽屜。
她還不想,至少這一刻不想。
將那些工作都處理掉后,虞寧抬手捏了捏鼻梁,起身離開了辦公桌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下面顯得縱橫交錯的道路以及密密麻麻的車流,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放松著長時間緊繃的神經。
等工作結束了她還要去赴約,想到那群家伙會怎么調侃她,她就覺得一陣頭疼——當年結婚的時候就不該告訴他們的。
熟悉的手機自帶鈴聲打破了室內的安靜,她回身拿過手機后看都沒看便按下了接聽鍵,一邊放在耳邊一邊走到了落地窗前繼續(xù)看著——
“什么事?”她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知道她這個手機號的人不多,都是些熟悉的人。
那邊沉默了一陣沒有說話,她拿下手機看了眼來電者的名字,入眼的兩個字驚的她差點沒拿住手機。
來電者竟然是簡辰。
虞寧迅速將手機放在耳邊,對面依舊是一片沉默,她遲疑著道:“簡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