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御風(fēng)
岳銀屏咽咽口水,終于敗下陣來,她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陳嚴點點頭,道“你要是拜了師,這些東西遲早都會教給你,你以后想吃什么都能自己做。”
岳銀屏心里幾個念頭戰(zhàn)了幾個回合,終于被口腹之欲占了上風(fēng)。她一咬牙說道“好,拜師就拜師,反正我原來的師父也不要我了?!彼蛄讼氯?,磕了三個響頭,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盛一鳴大喜過望,喜笑顏開,連聲說好,陳嚴看了也為他高興。盛一鳴道“銀屏呀,你年紀比小嚴子大,以后要代我多多照顧他啊?!?br/> 岳銀屏道“師父,你沒看出來嗎?我是被他挾持了的,他是不能殺我呀,要是能的話早就殺了我啦,師父,他不欺負我,我就很開心啦?!?br/> 盛一鳴大笑起來,說道“小嚴子,我要你以后開開心心的活著,你能答應(yīng)我嗎?銀屏,我就你們兩個徒弟,你們一定要相親相愛的?。 彼挚人詭茁?,便沒了生息。陳嚴搶上前一看,盛一鳴雙目無神,已是死了。他大叫一聲“師父!”鼻子一酸,就要落下淚來。
岳銀屏叫道“哎哎哎,你又要哭呀!”
陳嚴不理她,他仰起頭來,道“我不哭,我要答應(yīng)師父,開開心心地活著,我不會哭的?!彼吡θ套⊙蹨I,淚水在他眼中轉(zhuǎn)了幾轉(zhuǎn),縮回了他的眼中。陳嚴笑了起來,說道“有什么可哭的,師父他老人家笑著過世,我該為他高興才是?!?br/> 他含淚笑著,將盛一鳴扶起來背在背上,出了小屋,又進廚房找了一只麻袋,背著盛一鳴向山寨外走去。到山寨門口,他用麻袋收了父親的尸身,頭也不回地下山去了。
走在路上,他回憶起這一年里與盛一鳴的點點滴滴,心里又是傷感又是感激,這一年中,要是沒有盛一鳴,只怕他早就死在山寨了。
他們回到陳家莊,莊外密密麻麻擺滿了棺材,衛(wèi)家人正進進出出地將陳家眾人的尸骨搬出,安放進棺材里面。衛(wèi)深見陳嚴回來了,趕忙迎上去,他看見陳嚴背上的盛一鳴,疑惑道“這位是……”
陳嚴道“這是我?guī)煾?,衛(wèi)叔,您給我?guī)煾冈賯湟桓惫撞陌?,我要用我陳家高級客卿的身份來厚葬他。?br/> 衛(wèi)深干巴巴一笑,說道“棺材是夠了,以前我以為嚴少爺你也不在人世了,就給你也準備了一副?!?br/> 陳嚴道“那就好。”幾人將盛一鳴和陳嚴父親的尸骨收進棺材,陳嚴最后看了幾眼盛一鳴,一狠心,將棺材蓋合上。
過不多時,陳家眾人的尸骨終于收好了,衛(wèi)家人根據(jù)散落在尸骨旁的衣服碎片大致確定了尸骨的身份,在棺材上做了些記號。衛(wèi)深對陳嚴道“嚴少爺,尸骨全部入棺了,請你帶我們?nèi)リ惣易鎵灒蹅冮_始辦這遲了一年的葬禮吧。”
陳嚴搖搖頭,道“不急,衛(wèi)叔,我想把葬禮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陳家鎮(zhèn)另外那三家,咱們之間的帳也該算算了,衛(wèi)叔,咱們?nèi)ズ摇!?br/> 衛(wèi)深面露難色,道“嚴少爺,就我們衛(wèi)家和你,只怕不是他們?nèi)业膶κ?,這事要從長計議才行!”
陳嚴道“衛(wèi)叔,我自有把握,再說,他們?nèi)也⒉?,不足為懼。?br/> 衛(wèi)深仔細一想,道“嚴少爺說得也有道理,他們?nèi)也?,咱們就算不敵他們,也不會吃什么大虧。好吧,嚴少爺,咱們走!?br/> 衛(wèi)深留了幾人在這里看管棺材,便帶著其余衛(wèi)家人同陳嚴岳銀屏一起去往胡家莊。
眾人到了胡家莊,莊內(nèi)三家分成三堆站在三處,彼此之間劍拔弩張,頗有一言不合就血流成河的架勢。
那三家見衛(wèi)家與陳嚴來了,鄭文懷冷哼一聲,道“又來了一群的餓狼。”
吳遠臉色本就不好看,聽了這句話頓時大怒,說道“鄭老頭,你罵我們是餓狼?那你算什么,胡家都沒了,還護著胡家的產(chǎn)業(yè),忠狗嗎?”
鄭文懷冷冷道“我可沒罵你是餓狼,我是忠狗又如何,你就是個連狗都不如的東西,呸!”
吳遠臉色鐵青,正要發(fā)作,卻聽一人叫道“鄭家主,罵得好!”聲音正從衛(wèi)家那方傳來,吳遠聞聲一瞧,說話的人不是衛(wèi)深,卻是陳嚴。
吳遠怒道“陳家小狗,你別以為有衛(wèi)家撐腰我就不敢殺你。”衛(wèi)深道“吳遠,你這狗都不如的東西,咱們好歹以前跟陳家是盟友,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吳遠道“盟友?我陳家十八代祖宗!他陳家?guī)讜r當(dāng)過我是盟友,他們一直當(dāng)我是狗!”衛(wèi)深大怒,叫道“吳遠,你狗嘴里吐屎呢,天地良心,陳家宅心仁厚,咱們?nèi)铱墒瞧降认嘟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