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娘親,你醒醒,你再不醒,妹妹就要被他們抓走了?!?br/> 耳邊的呱噪聲令銀狐皺了皺眉。
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打攪她睡覺?
“嗚嗚......娘親,哥哥,救救憂兒,憂兒不要跟二爺爺,二奶奶走,他們是壞人,他們要賣掉憂兒?!?br/> 除了那呱噪聲,耳邊又響起一道小女孩的哭聲,更有一雙手不斷搖晃著她的身子。
銀狐眼簾動了動,覺得情況有些不對。
她正在亞馬遜原始叢林里執(zhí)行任務,耳邊怎么會有小女孩的哭聲。
“娘親,你醒醒,缺兒一個人對付不了那兩個壞人,那兩個壞人要賣了妹妹,你再不醒,妹妹就被他們賣了。”耳邊那呱噪的聲音帶著幾分急躁。
娘親?
銀狐敏銳抓地住這兩個字,并且很確定,這句娘親喚的是她,見鬼,她大天朝獵豹雇傭軍團赫赫有名的雇傭軍銀狐還是枚處,哪來的孩子。
“小雜種,你別再喊了,你那不要臉的娘已經(jīng)死透了,你喊破喉嚨也沒有用?!?br/> 眼皮很沉重,銀狐費力半天,未能睜開,她正努力著,一道尖細刻薄的聲音闖進了她耳中,刺得她耳膜作痛。
真難聽!
她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我不是小雜種,你胡說八道,我娘親沒死?!?br/> 銀狐總算辨別出,在她耳邊說話的,是一個小男孩,一個性格很沉穩(wěn)的小男孩,沉穩(wěn)到掩蓋了原本稚嫩的腔調(diào)。
“娘親,你快醒醒,別讓那兩個壞人看咱們笑話?!?br/> 小男孩言語中透著憤怒,用力的搖晃著她的身子。
“喂,小包子,別晃了,我沒死都被你晃死了?!?br/> 銀狐猛吸一口氣,拼盡全力一博,終于將眼睛撐開了一條縫,光線射進眼球,小男孩瘦黃的小臉倒映在她眼中。
好漂亮的小包子,雖然臉蛋兒瘦黃了些,但是依舊是銀狐見過最漂亮的小包子。
“娘親,你終于醒了?!币娝犙?,小男孩露出一臉激動之色。
“娘親,你快救救憂兒,二爺爺,二奶奶說要賣掉憂兒,憂兒不想離開娘親,不想離開哥哥,嗚嗚......”
小女孩的哭聲傳來,銀狐循聲望去,見一對中年夫婦正擒著一個與男孩年紀相仿,同樣面黃肌瘦的小女孩。
哇!又發(fā)現(xiàn)一只漂亮的小包子。
“呦呵,這不要臉的小賤人竟然沒死。”那婦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眼睛里全是唾棄之色。
“真是打不死的程咬金。”
銀狐盯著她眼中的唾棄之色,嘴角一勾,妖艷的笑容里寒冰萬丈。
敢唾棄她銀狐,膽子真的挺大。
“小豆芽,扶我一把?!?br/> 小男孩依照吩咐,攙扶著銀狐起身。
銀狐站直,正準備教訓那兩個不要命的,忽然感到天旋地轉(zhuǎn),與此同時,還伴隨著劇烈的頭疼,她往疼痛處一摸,摸了一手的血,緊接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強行涌進她腦中。
這是怎么回事?
“尹清歌,就算你沒死,又能如何,這小雜種,我們今天賣定了?!蹦菋D女一臉囂張之色,“你那死鬼爹娘去得早,這些年,老娘供你吃,供你穿,將你養(yǎng)大,拿你生的這小雜種去換些錢,天經(jīng)地義?!?br/> 尹清歌是誰?她很肯定,那婦人那語氣是在跟她說話。
銀狐眉頭鎖著,那婦人既然是在與她說話,那么,她獵豹雇傭兵團第一雇傭軍銀狐,何時成了尹清歌。
“憂兒有名有姓,才不是小雜種。”那婦人一口一個小雜種,勾起了小男孩的滿腔怒火。
銀狐仔細打量小男孩跟小女孩,見兩只小包子穿的皆是打滿補丁的古裝,連那兇神惡煞的中年夫婦也是一身古裝。
這些人怎么是穿古裝?
她收回目光,低頭看著自己,果然也是一身洗得發(fā)白,舊得不能再舊的古裝,頭上痛感陣陣,明明白白告訴她,這里不會是劇組。
不是劇組,難道說,她穿越了。
想起剛才,腦中出現(xiàn)的奇怪畫面,銀狐一拍腦仁。
悲了個催,她不過是執(zhí)行任務時太累,在亞馬遜原始叢林里睡了一覺,竟也能穿越。
“呵呵,有名有姓,小雜種,若不是老娘好心,準許你姓尹,你能有姓?!蹦菋D人張口閉口都是小雜種,說話時,唾沫星子橫飛,露出一口大黃牙。
“等賣了尹無憂這個小雜種,老娘再將你這個小雜種賣了?!?br/> 若不是這次的買主只要女孩兒,她豈會留著尹無缺這小子。
“臭婆娘,你再罵一句小雜種試試?!?br/> 稍微整理原主留下的記憶后,銀狐總算知道,她這一睡,醒來后,竟成了晉國云安郡犁坪縣清水鎮(zhèn)河灣村尹家長房之女尹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