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易過,轉(zhuǎn)瞬已快滿了兩年。三鳳一路游行,隨處行道,初鳳與金須奴在暗中護(hù)持,三人久已不曾回宮。
這日走在路上,三鳳想起下一個月便滿兩年,忽然心中百感交集,甚是想念紫云宮中的人與物。又憶起師弟金須奴在出宮之前特意提醒,自身眉宇之間帶有煞氣,兩年期滿之日,定犯魔難,雖然能遇難成祥,還要多加小心,以防遭劫。
正在三鳳憂心之時,忽然聽到路人談話言語,說那黃河在開封附近決口,災(zāi)民甚多。她立即不假思索,便前往救災(zāi)。
三鳳因身有封禁,不能動用法力道術(shù),只能憑借黃色符箓趕路之時,心中暗忖:“這類大劫不知也就罷了,知而不往,便犯宮規(guī)。就算是有什么魔難,也不應(yīng)取巧回避。有命自天,管它做什?還是救災(zāi)要緊。”
初鳳與金須奴在暗中見此,甚感欣慰。互相商議,稍微一盤算,算出此次救災(zāi)之舉需銀甚多,不似之前那般,可輕易勝任。
二人此處出宮匆忙,身上所攜帶的金珠寶玉,本來就并不太多。再加上這一年多以來,積修布道,更是損耗不少,已然所剩無幾。
想要救災(zāi),還有日后在外行道濟(jì)人,還是要回宮一趟。
二人經(jīng)過商議,便決定由金須奴回宮取運(yùn)金珠寶玉。由初鳳護(hù)持三鳳,趕往黃河,防御水勢,暗助堤工,并查水中有無精怪作祟。
議定之后,二人立即各自分頭行事,不愿耽擱。
金須奴架著遁光,行至半路之時,忽有一道金光,阻攔住了他的去路。
金須女見這遁光,正而不邪,且沒有什么惡意,遂停下了腳下的遁光,打算先以禮見,再做打算。
來人是名絕色少女,三千青絲暮如雪,一襲丹色羽衣,明艷絕塵,飄然若仙。
容貌是極好,舉止卻甚是無禮。
剛一相見,少女便朝金須奴丟了一個劍囊,上插有三柄飛劍,流光溢彩,必定是神物利器,不是尋常。
金須奴本不欲接,見那少女鳳眸凌厲,令人望而肅然起敬,不由順應(yīng)接過。手觸劍囊,方才暗道:“不好,我怎會作出這般失禮行徑?!?br/> 少女不待他思索,言道:“我奉乃師紀(jì)寧之命,將這三陽一氣劍送于你處,你好生祭煉,莫讓他人奪了去。否則,我定然不饒你?!毖援叄銈髁穗S將三陽一氣劍的用法傳授,并把此劍的來歷名稱告知。
說罷,復(fù)又丟了一個法寶囊,不等金須奴還言,徑自破空飛去,一閃而逝。
金須奴雖喜得至寶,心中卻甚是無語。想著看看這三陽一氣劍的本質(zhì)如何?隨手一拔中間那口,不料劍囊中其余那兩口,也相繼自出。
錚錚三響,眼前精光耀處,三劍同時出匣。
金須奴舞動手中那一口劍,其余二劍也自同時顫動,相繼牽引。定睛一看,原來他手中之劍,恰是一口少陽劍,為劍中主體。三陽相生,以少為主。
金須奴當(dāng)下就地坐下,將劍囊佩好,照著本門心法,運(yùn)用玄功,真氣與劍相合。他初意不過是覺此劍太好,許能即時運(yùn)用,并無把握。
誰知竟與劍的前主人路道,約略相同。只是初用,不如本身之前那真武劍,可以與身相合,飛行絕跡罷了。
就這樣,金須奴已是覺得甚是意外,欣喜非常。因為救災(zāi)緊急,急于起身,也沒等到運(yùn)用純熟,一見能用,便想要御劍飛起,返回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