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非慢慢舉起手:“閣下認(rèn)錯人了吧?”
“別廢話,進(jìn)去!”身后的人故意暗啞著嗓音說話,伸手推了一把高非的后背,讓高非走到茶肆的后墻。
此時的街上細(xì)雨紛飛,行人著實(shí)不多,而且看來這個人也很會選地方。這個茶肆剛好是一個拐角,就算有行人經(jīng)過,也不太可能注意到這邊兩個人推推搡搡在做什么。
高非心里盤算著,會是什么人?是特工總部的特務(wù)?不太可能。如果是他們來抓捕,這會兒自己身后至少也得三四個人,而且也不會這么客氣,自己早就被按在地上,甚至銬子都戴上了。
所以更可能是打悶棍的黑道人物,可能是身上缺錢了,趁著惡劣天氣的掩護(hù),青天白日的就出來搶劫。
茶肆的后墻有一個很大的垃圾桶,連著茶肆的后門,應(yīng)該是茶肆傾倒垃圾用的。雖然是冬季,垃圾桶的味道也很嗆人。高非倒是沒什么,當(dāng)兵的時候,比這更加惡劣的環(huán)境他都遇到過,何況是一個垃圾桶。
可是身后的人顯然是有些受不了,高非感覺一直推搡著自己的手縮了回去,然后傳來一個更加沉悶的聲音:“不許回頭,把手放到墻上……”
高非心里一動,身后的這個人一定是在用一只手掩住自己的鼻子,才會發(fā)出這樣沉悶的聲音。
這可是天賜的良機(jī),高非的手假裝要放到墻上,忽然順勢反手一掌切在對方頂在自己腰上的武器上,啪嗒一聲,對方的武器被切掉在地上,再順勢一個擒拿手,只聽見咔嚓一聲,對方的手臂已經(jīng)被高非扭的脫臼。
“哎呦?!币粋€熟悉的女聲讓高非及時收了勁道,身后的人——夏菊痛的眼淚都流了下來,蹲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呻吟著。
“夏菊?你這是在搞什么名堂!”高非簡直是哭笑不得,要不是及時收勁,夏菊這條胳膊恐怕都要廢了。
夏菊:“我是,哎呦,我是試試,看你能不能分辨出我的聲音,誰知道你下手這么重……哎呦,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好像是被你扭斷了?!?br/> 高非扶起夏菊,端起她的胳膊用力往上一抬,咔嚓一輕響,胳膊復(fù)了原位:“好了。胳膊要是斷了就不是這個疼法?!?br/> 夏菊試著甩了幾下胳膊,果然是跟好的時候一樣,除了有點(diǎn)酸麻,一點(diǎn)痛感也沒有。
“以后可別這么玩,很容易造成誤傷,幸虧我收手收的早……”高非用腳踢了一下掉在地上夏菊的所謂武器——一塊不知道在哪撿來的半截劈材。
“都怪這垃圾桶,要不然你也不敢動手反擊我!”夏菊捂著鼻子當(dāng)先往外走。
高非跟在她身后,打趣道:“地點(diǎn)難道是我選的?”
夏菊抱怨著:“一路上我也沒看見合適的地方,就這里還算僻靜,誰想到墻后面有這個……”
高非奇怪的說道:“你一直在跟著我?”
夏菊:“我剛好在書店里看見你路過,就跟出來?!?br/> 高非:“這么冷的天氣,你不回家,跟著我做什么?”
“我家的門打不開,你忘記了嗎!我不跟著你怎么開門?”夏菊理直氣壯的說道。
高非有點(diǎn)無奈:“門打不開,你應(yīng)該去換一個門鎖,難道我還能天天都去給你開鎖?”
夏菊:“你跟我去把鑰匙找回來!我自己不敢去那個地方。”
高非忽然明白一個道理,和一個存心找茬的女孩子講理,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