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騎著摩托車很快就追上李組長,在距離他百十米的地方停下來,他們依托著摩托車做掩體不斷的向毫無隱蔽的李組長射擊。
砰!李組長大腿中槍。
砰!肩頭中槍。
砰!大腿再中槍。
李組長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能力,左右肩胛骨都被打碎,他現(xiàn)在連槍都拿不起來,只能看著兩個敵人步步逼近。
敵人死了三個,這兩個家伙現(xiàn)在是在泄憤,他們不打李組長的要害,只打到他不能反抗。這樣的折磨讓人不會立刻死去,但是也絕對活不成,沒有人中了這么多槍,還能活下去。
日軍兵惡狠狠的舉起刺刀,在李組長的慘呼中,刺刀刺入他的腹部。日本兵獰笑著,手上再用力一攪,李組長的肚腸子都流出來。
日本兵向那個偽軍做了一個手勢,意思你也照樣子來這么一下。偽軍咧著嘴有些下不去手:“一槍打死他算了!干嘛這么費勁?!?br/> 日本兵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是也明白他是不想下手,殺紅眼的日本兵,嘩啦一聲端起步槍對著偽軍,說著蹩腳的中文單詞:“混蛋!快快的!”
偽軍一咬牙,舉起刺刀正要刺下去。
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穿透偽軍的腦袋,他麻袋一樣撲通倒在地上。
日本兵回頭一看,還沒來得及舉槍瞄準(zhǔn),對方已經(jīng)直沖過來,手上的匕首在日本兵哀嚎中,刺入他的胸口。一刀兩刀三刀,日本兵嘴里發(fā)出荷荷的聲音,大瞪著雙眼流露出恐懼,仿佛看著魔鬼一樣,看著這個比自己還殘忍的家伙,將手里的匕首一直不停的反復(fù)撞擊著自己的胸口。
李組長奄奄一息,但是他看到了全過程,他努力的對著那個眼里噴火的人想要笑一下,但是終于是只做了一半笑容,就閉上了眼睛。
高非一腳把日本兵的尸體踢開,這樣的殺戮場景仿佛讓他回到了淞滬會戰(zhàn)的戰(zhàn)場上。
遠處傳來嘈雜聲,聽到槍聲從附近趕過來的黑皮警察向這里聚攏過來。
高非看著李組長殘破的身體,鮮血已經(jīng)把他身下的土地染成的一片殷紅色,他的血已經(jīng)流干,他既是死于過度的折磨,也是死于失血過多。
“別動,把手舉起來!”幾個黑皮警察已經(jīng)趕到,大聲嚷嚷著。
“舉什么手,自己人!”高非假裝不在意黑皮警察的槍口,把槍插進腰里。
領(lǐng)頭的小隊長:“你是什么人?”
高非把毛鋒的證件掏出來往前一遞:“76號的!媽的,跟著這些反抗分子這么多天,還是沒抓到一個活口!”
76號的威名對這些黑皮警察是最有震懾力,但是小隊長對滿身是血的高非心有疑慮,悄聲問身邊一個年齡大的警察:“76號有叫毛鋒的嗎?”
那個警察低聲說道:“毛鋒是情報處五組的,論起心狠手辣不比吳云甫差多少!還是少惹他的好?!?br/> 小隊長連忙畢恭畢敬把證件還給高非,然后問道:“毛長官,這是怎么一回事?”
高非大大咧咧接過證件:“怎么回事還用問嗎?我們和反抗分子的遭遇戰(zhàn)!就是這么簡單!”
“是是是?!?br/> 高非:“你在這等著我們的人來接手,不要移交給別的部門!聽懂了嗎?”
“是,長官!”
高非上了挎斗摩托車,把沾染血污的外衣隨手脫下扔在車斗里,開著摩托車一溜煙向市區(qū)而去。
“媽的,他甩手走了,讓我們看著這些死人!真他媽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