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曦禾就站在他們身后,將他們的對(duì)話聽的一清二楚,知道了褚彧的身份。
什么臨川公子!
根本就是騙人的,他是侯府的小侯爺,姓褚!
也不全是騙她,他字臨川!
可這樣一來,她就更沒可能嫁給他了,侯府的門檻不是她這樣的商家小姐可以進(jìn)去的,若非要進(jìn)去,便只能做個(gè)卑賤的小妾。
可她葉曦禾又如何能給人做妾了。
但褚小侯爺真的如話本一樣讓人著迷,她現(xiàn)在心里眼里都是他,這可如何是好。
“曦禾姐姐,你怎么又哭了,不要哭啊……”沈玉簪發(fā)現(xiàn)她抽噎流淚,忙不迭地安慰道。
沈玉棠聞聲望去,問道:“曦禾,你這是怎么了?眼睛怎么哭腫了?”
葉曦禾抽搭著看向褚彧,斷斷續(xù)續(xù)地道:“咫尺天涯……最是心痛,就像那些悲情的話本一樣,我……玉棠哥哥……我想……”
褚彧在看到葉曦禾淚如雨下的模樣時(shí),連忙躲到沈玉棠身后,假裝不知曉發(fā)生了何事,絲毫不敢對(duì)上她幽怨的目光。
“你想要什么?”
她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好像是失去心愛之人一樣,讓沈玉棠不禁擔(dān)心。
難道她又被哪個(gè)窮書生騙了?
葉曦禾抽泣道:“我想去算命,我要算姻緣……我要喜歡的人也喜歡我……嗚嗚嗚……”
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原來是想嫁人了。
可她怎么忽然就有此想法?
是葉叔父他們著急了,催促得緊了?
無論如何,總比被人欺負(fù)了要強(qiáng)。
沈玉棠連聲安慰:“好了好了,別哭了,不就是算命,等七夕廟會(huì),我?guī)銈円黄鹑?,想玩什么都成?!?br/>
她不知道葉曦禾的這些話是對(duì)她身后之人說的。
葉曦禾先是搖頭,又接著點(diǎn)頭,哽咽著道:“去廟會(huì),去廟會(huì)?!?br/>
可她說完卻是哭得更厲害了,是那種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哭,像極了失去極為重要之物,無論他們?cè)趺磩穸紕癫缓谩?br/>
忽然,在沈玉棠身后默然良久的褚彧出聲道:“再哭下去,就算遇到心悅之人,怕是那人也不會(huì)要你了?!?br/>
聽到這話的葉曦禾頓時(shí)停了聲音,抬頭看著他。
“我開玩笑的,你啊不要想太多,若真有人喜歡你,無論你是怎么樣的都會(huì)寵著你的?!?br/>
葉曦禾壓著哭泣聲,發(fā)出嗯的聲音。
她也是這樣想的,喜歡她的人就要將她捧在手心里寵著,可她現(xiàn)在喜歡的人卻無論如何也不會(huì)如她所想的那樣做了。
見她直直地盯著自己,褚彧忙道:“別這樣看著我,我可不是你的良人,我喜歡的人她至少得有這么高?!?br/>
他一邊用手比劃到自己鼻梁處。
葉曦禾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再哭出聲來,又是身高,她討厭以身高找媳婦的人,再也不喜歡他了,總說她的短處,最討厭了。
不喜歡了,再也不喜歡了。
她埋頭在雙膝,抽泣了會(huì),就站起身抹掉臉上的淚痕,“玉簪,我要重新梳妝?!?br/>
沈玉簪見她情緒好轉(zhuǎn),朝哥哥點(diǎn)點(diǎn)頭,挽著她的手往后院去。
褚彧嘆了口氣,“女孩子果真是水做的?!?br/>
沈玉棠道:“曦禾她容易被觸動(dòng),有時(shí)候看話本都能將自己看哭了,不過她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是愛胡鬧的人,只是她這回倒是……讓我猜不出她為何哭得這般傷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