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霜子犀利的眼神掃過全場,最后定格在馮殷身上。
“怎么?我藏劍谷處置仙門敗類,竟有人要阻攔?”
馮殷仗著自己是青元門的使者,倒也不怕對方修為上的壓制:“宗門之間,互相攻打,實屬平常,又分得清什么正義邪惡?這烈火門乃是本門同盟,自然受本門保護,豈能由他門隨意處置!”
他話說的很滿,其實心中虛得很,就盼望對方畏懼青元門的勢力,知難而退。
潘霜子哈哈大笑:“烈火門做過的事情,北地都傳遍了。是否敗類,各仙門自有公論。我藏劍谷就認準一件事情,今天必要為紫雷門出頭,還天下一個公道!”
馮殷譏誚道:“我看哪是是為了公道,為了藏劍谷吞并這兩個門派才是真!此事大不符合仙盟制度,我門可不會眼睜睜看著不管!”
潘霜子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定要阻攔,我就來領(lǐng)教一下馮使者的高招吧!”
說罷,一把赤紅色長劍出現(xiàn)在他手中。
在場所有人一陣騷動。
潘霜子成名已久,北地修士都聽過他血線劍的大名,但許多人都還是首次親眼目睹這一靈器。
馮殷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說道:“我方力勸貴門安守本分,乃是為了仙門之間和平共處,安心共赴長生,再這樣下去,休怪我青元門不客氣了!”
潘霜子哈哈大笑,厲聲道:“那就別廢話!”
說罷,身形一閃,血線劍紅光大盛,帶著一道長長的殘影,直劈向馮殷。
馮殷大駭,他這些年作為本門仙盟使者,養(yǎng)尊處優(yōu),已好久沒有與人性命相博,實在沒有與對方相敵的底氣。
他急忙祭出自己最強的頂級法器玄龜盾,牢牢護住全身。
潘霜子身形極快,旁邊的人幾乎看不清他的動作。
嘭!嘭!嘭!
一道道血紅色殘影不斷攻向馮殷各個部位,與一支灰色小盾連續(xù)撞擊。
在場雙方觀戰(zhàn)修士,手心大都捏了把汗,為己方加油。
而身處其中的馮殷,驚懼不已。
對方的攻擊太強了,自己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只能被動挨打。
特別是那血線劍,每次攻擊都帶有強烈的腐蝕性。撞擊多次后,他的玄龜盾上已有多處變得坑坑洼洼,估計無法全力維持防御多久了。再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嗷!
正焦急間,遠處出來一聲悠長的鳴叫。
一個身穿青色道衣的老者,駕鶴而來。
馮殷如蒙大赦,瞅了個空子,用玄龜盾擋住對方,急急往老者方向遁走。
潘霜子也不追趕,收起血線劍,原地等候?qū)Ψ嚼险叩牡絹怼?br/> “奚師叔,您可來了。藏劍谷意圖以武力侵奪我門同盟,我們正需要您的援手……”
馮殷感激涕零,實在太及時了。奚長老平時行事乖張,想不到這次這么積極的參與外派戰(zhàn)事。
來者鶴發(fā)童顏,是青元門的一個筑基九層長老奚九公。他下了靈鶴,不耐煩的打斷馮殷,傳音道:“好了,就此打住。我可以幫你逼退他們,但我只有兩個時辰,別浪費時間?!?br/> 馮殷訕訕而止。
而先前還十分擔憂的青元烈火兩門弟子都松了口氣。
奚九公望向潘霜子,沉聲道:“潘老兒,許久不見,想不到修為沒漲,脾氣見漲啊,欺負起晚輩弟子來了。”
潘霜子冷笑道:“你派馮殷冥頑不靈,硬要阻攔我派處置烈火門,只好教訓(xùn)他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