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墨蕭的計劃從不是除掉五皇子或者太子任何一方,而且同時削弱他們的勢力,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讓他們兩敗俱傷。
射傷五皇子的箭上,被楚沉下了毒,所以五皇子昏迷這么久。這段時間太子黨羽便在尋找當(dāng)日的證據(jù),最后查到那射箭的人竟是五皇子的人。
事情無比熱鬧,太子暗中召集刺客,恰好五皇子中箭,可結(jié)果卻是五皇子自己安排的一場苦肉計。
皇帝只能認(rèn)為是兄弟不和,所以一人打一嘴巴了了事,太子禁足東宮,五皇子伐俸一年,并收回他監(jiān)管戶部的權(quán)利。
文武百官顫顫巍巍,尤其是站在兩邊的大臣們更是夜不能寐,生怕一夜之間查出他與其中哪位走得近。
可是即使這樣,墨蕭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他仍只有禁衛(wèi)軍軍權(quán)在手上。
蘇念卿在門口等,黃昏時墨蕭的馬車才緩緩而來,邵淳老遠(yuǎn)便看見了,于是湊近馬車對墨蕭說道:“王爺,王妃在門口等你?!?br/> 墨蕭正在閉眼假寐,這場景他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了,只是以前邵淳說的是:“王爺,蘇小姐在門口等你?!?br/> 那時他便萬般無奈,恨不得從王府飛進(jìn)去而躲開蘇念卿,可今日他竟不想,因為大婚以后她便再沒等過他了。
墨蕭緩緩啟唇,“讓你查的事可查到了?”
“大婚前幾日蘇將軍陪王妃去觀音廟進(jìn)了香,后來垠王陪兄妹二人置辦嫁妝。”說到這里邵淳突然停頓了,可想想又不敢隱瞞。繼續(xù)道:“聽說王妃的嫁妝全是垠王出的。”
墨蕭波瀾不驚,“還有嗎?”因為這些他早就知道了,墨容富可敵國,區(qū)區(qū)十萬兩銀子算什么?可是這些似乎和蘇念卿的變化無關(guān)。
轉(zhuǎn)眼便到了王府門口,馬車緩緩?fù)T诰嚯x蘇念卿不遠(yuǎn)處。
墨蕭坐在馬車?yán)锊粍?,往日她會拉開車簾,故作嬌羞道:“王爺,我等了你許久。”
可今日等了許久邵淳拉開車簾,伸出手,“王爺,到了?!?br/> 墨蕭并未搭邵淳的手而是一躍而下,看向蘇念卿。
蘇念卿和玉竹主仆二人站在那里,她披著披風(fēng),手里拿著暖爐,注視著這邊。
“參見王爺?!?br/> 主仆二人同時行禮,蘇念卿沒有半分情緒。
“王妃是在等本王嗎?”墨蕭看向蘇念卿。
“是?!?br/> 蘇念卿斬釘截鐵的回答,沒有半分猶豫,可是再沒有半分曾經(jīng)見到他時的驚喜。
“走吧,聽說你是怕冷的。”墨蕭說完不等蘇念卿開口便朝門口處走去。
他說她怕冷,若是前世蘇念卿恐怕早已歡喜雀躍,前世他從未記住蘇念卿怕冷,大雪天還讓她在書房門口站著。
“王爺,我哥哥他回了嗎?”蘇念卿終是問出這一句,這便是她等墨蕭的目的。
墨蕭一只腳剛跨進(jìn)門檻,聽到蘇念卿這樣問,立馬又退回來,轉(zhuǎn)身看向蘇念卿,“你等本王就是為了這個?”
蘇念卿不語像是默認(rèn)了。
“回了,早回了?!蹦捳f完便大步流星往王府走去,腳步未有半分猶豫。
蘇念卿終是放下心來,走回屋去,烤著碳火,喝著姜湯。
墨蕭用過晚飯,天已黑了,在書房隨意作畫,他畫的永遠(yuǎn)只有一個人,墨語,可是今日他畫的更像蘇念卿,因為那雙大眼睛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