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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睡夢中的吳曉蘭被一陣拍門聲驚醒。
“怎么啦怎么啦,地震啦?”同宿舍的余樂樂裹著被子跳起來。
“砰砰砰!”拍門聲又響了了起來。
“誰呀大清早的!”靠門口的徐靜大聲朝門外喊。
“起來跑步啦!起來跑步啦!已經(jīng)五點半了!”
門外響起了一個男聲。
“砰砰砰”,這次應(yīng)該是敲隔壁門的聲音。
一屋子女生只好不情不愿的爬起來穿衣服、刷牙。
昨晚,晚自習(xí)結(jié)束時,“敬愛”的新教導(dǎo)主任宣布了一個新“龜腚”,為了讓大家有健康的體魄迎接高三的煉獄,今后周一到周五,早晨六點晨跑。
當(dāng)時他宣布的時候,教室里哀嚎一片。不少人在心底暗暗問候主任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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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蘭趕到操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六點零四分。
曾主任吹著口哨在趕鴨子一般,催大家快跑。
吳曉蘭想趁老師不注意,跟著混入人群當(dāng)中,卻被曾主任一眼看見。
“吳曉蘭!”曾主任準(zhǔn)確無誤的叫出了她的名字。
吳曉蘭只好走過去。曾主任抬手看了看手表,“你遲到四分鐘,罰你多跑兩圈,一共跑六圈!”
“為什么!”吳曉蘭氣愣了。
曾主任卻不看她,對著所有人,“下次再有遲到的,多跑四圈。再還有下次,多跑八圈!以此類推!”
同學(xué)們偷偷以同情的目光看著她。
吳曉蘭咬碎一口銀牙。跑就跑,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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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蘭氣喘吁吁的跑完了最后一圈,操場上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
腿也發(fā)酸,身體也發(fā)重。不遠處,曾主任的身影晃晃悠悠朝教室那邊去了。
公報私仇的大壞蛋。吳曉蘭心里罵了一句,找了個臺階坐下來喘氣。
清晨的校園很安靜。有人在樹下饒舌背著英語。
歇了一會兒,吳曉蘭站起來準(zhǔn)備去教室。
突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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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在醫(yī)務(wù)室里了。
吳曉蘭從醫(yī)務(wù)室的床上爬起來,“我怎么在這里?”
“你暈在操場上了,同學(xué)給送過來的?!贬t(yī)務(wù)室陳老師走過來,遞來兩塊巧克力糖。
這巧克力怎么這么眼熟。
“你叫什么?”老師拿著本子記錄。
“吳曉蘭。老師,我怎么了?我得病了?是不是要去住個院?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跑步了?”吳曉蘭期待的望著陳老師。
“你只是有點低血糖而已”,陳老師覺得好笑?!皼]關(guān)系,以后跑步時含兩塊糖就好了。”
吳曉蘭失望的低下頭。一蹶不振跟真的生病了一樣。
門外面,于濤捂著嘴笑著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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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誤了早自習(xí),但是沒有耽誤第一節(jié)課。吳曉蘭回到教室的時候,正好上課鈴響了起來。
何老師帶著一個新面孔走了進來。
又換課了?吳曉蘭低頭到抽屜里找英語書,心不在焉的聽著老師在講臺上介紹。
“新來的同學(xué)。。。?;ハ鄮椭?。。。座位調(diào)整。。。?!?br/> 除了新來的同學(xué),這個學(xué)期的最大變化就是,開始了每周一次模擬考試,并根據(jù)考試排名調(diào)整座位,用更明確的視覺刺激,讓每個人知道自己的成績進退。
在這樣的高強度壓迫下,吳曉蘭無力再想其他,一門心思扎進了學(xué)習(xí)的海洋,座位也在不知不覺中,向前又挪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