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可能不想你呢……”
“有多想?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算算,我們這得多少個秋天沒見了……”
“好了,說正事。你想吃什么,晚上我請你?!?br/>
季弦思抿了抿唇,眉眼柔亮。
只有在面對朋友時,她才會笑得如此明媚。只是,這樣的朋友,除了傅清瀅,再也沒有其他人。
她得意時,巴結(jié)討好者比比皆是。她落魄時,踐踏詆毀者更加絡(luò)繹不絕。
一夕之間,她從天堂墜入地獄,所有人都離她而去。只有傅清瀅始終陪著她,對她不離不棄。
聽到她回來的消息,一時之間竟然忘了厲流殤的‘告誡’。
“弦思,這幾個月,我可吃夠了盒飯,現(xiàn)在聞到那個味就想吐……”
“知道了。想吃什么菜,我親自給你做?!?br/>
傅清瀅一開口,季弦思就心知肚明。
“真的,太好了。弦思,我要吃那個糖醋排骨、松鼠桂魚……哎呀,我一下也說不完。要不,你回來,我們一起去菜場采購……”
“行……”
“弦思,那咱們不見不散……”
“好?!?br/>
掛了電話,季弦思突然看到放在茶幾上的那張《工作時間表》,心‘咯噔’了一下。剛才一高興,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厲流殤以她昨晚‘接私活’為由,指責(zé)她違約,然后按照《聘用合約》第六條讓她不得不在這里干一個月傭人的活兒。期間,除非厲流殤同意,她不準(zhǔn)離開西洲別墅半步。
傅清瀅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么也得見一見。說不定,明天她又得飛走,一別又是幾個月。
季弦思咬了咬唇,想了想,不安得跟厲昊天確認(rèn)了一下厲流殤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一直‘嘟嘟’得響著,季弦思的心‘突突’跳到了嗓子眼。
“喂……”
電話快要掛斷時,低沉寒漠的聲音終于傳了過來,季弦思緊張得咽了一口口水。
“厲總,是我。”
嗓音,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栗。
“什么事?”
回應(yīng)聲,低沉而淡漠。
此時的厲流殤,正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前。對面,站著幾位‘厲氏’的高管。
偌大的辦公室,涌動的寒氣裹挾著沉沉怒意。就在季弦思給他打電話前,他正在嚴(yán)厲得教訓(xùn)負(fù)責(zé)房產(chǎn)的副總傅衡。
“厲總,我想請假出去一趟……”
季弦思遲疑了一下,忐忑開口。握著手機的手指頭莫名感到有些刺寒。
“季小姐,這個問題還用問我嗎?”
厲流殤轉(zhuǎn)了一下大班椅,背對著辦公桌,將一眾瑟瑟發(fā)抖得高管悉數(shù)‘拋’在腦后。
季弦思僵了一秒,不由微微低頭,好像厲流殤就站在她對面一樣。
“我朋友從外地出差回來,想見我一面……”
再次解釋的聲音,低了一個八度。
“朋友?”
厲流殤眉頭微皺,尾音有些許上揚。
“嗯?我們好久沒有見面了,過幾天她又要出差……”
“男朋友?”
季弦思還未解釋完,厲流殤幽冷的聲音再度刺入耳膜。她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否認(rèn)。
“不是,不是……我沒有男朋友……”
心下莫名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感覺有些像丈夫‘拷問’妻子一樣。
他為什么要打聽得如此詳細(xì)?
她更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加上后面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