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仿佛一個陷阱,環(huán)環(huán)緊扣,似乎等著她往里面跳。
沈祁洛死死盯著白霜,他彎下腰,輕蔑的看著她,“白霜,你還不承認嗎?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如死灰,“沒錯,一切都是我,都是我干的,我殺了木菀,我勾引男傭,你滿意了嗎?想怎么對我,隨意,但求不要波及我的家人。”
她幾近癲狂,顫顫巍巍起身,發(fā)瘋一般狂喊:“木菀,也許一開始便是個錯誤,我不該認識沈祁洛,不該介入你們,但是請你為我證明,我從未想過要害你呀!”
她發(fā)瘋的樣子,讓沈祁洛眉頭緊鎖,他對著保鏢招了招手,一計涌上心頭,“既然她放心不下他的家人,那隨她吧?!?br/> 白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頭,卻看見一片空曠,屋里空無一人。
沈祁洛真的不再折磨她了?
白霜心里覺得不安。
車子行駛了四個小時,來到了濱海市殯儀館。
夜色仍一片漆黑,天空星星點點,但是殯儀館里,已經擠滿了人。
順著人群,看到了床上躺著一具冰冷的尸體。
心像被刀割的疼痛,“爸爸……!”
白霜雙手撥開人群,想要沖進去,可是她再累了,任憑她怎么努力,她只能遠遠看著。
床上的人眉頭緊皺,神色不安,生前他是怎樣的無助啊!
似乎過了許久,人群漸漸散開,大家默默哀嘆,道別,離開了殯儀館。
白霜清晰的看到了父親的樣貌,她從未想過,會和父親這樣見面,父親偉岸的身軀,此刻顯得如此弱小。
白霜雙目緊閉,無助的別過臉,她希望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爸,到底發(fā)生什么了?為什么你會躺在這里?難道連你也要離開我?”白霜俯身下去,抱住父親聲嘶力竭的喊著。
“白霜,是你,你是兇手,你爸爸就是被你害死的!”
刺耳的聲音,在耳邊炸裂,白霜轉身,是后母薛藝然。
她木訥的說道:“媽!”
薛藝然置之不理,轉身重重的將她甩開。
她面無表情,恨之入骨的輕聲說道:“少在這里假惺惺,你這個喪門星,害死木菀,沈少爺生氣了,現在你滿意了吧,白家破產了!”
工作人員上前,示意時間已到,請他們離開,薛藝然一把拽住白霜,把她拖上了車。
路途坑坑洼洼,她癱坐在車椅上,隨著車左右晃動,任由已經凝固的傷口,再次破裂,流血。
再次恢復意識,她已經回到白家。
白家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薛藝然殷切的巴結著沈祁洛,順勢把白霜帶了過來。
“沈少爺,我把她帶來了,怎么處理,您隨意!”她惡狠狠地盯著白霜,隨即走了出去。
空蕩的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二人,沈祁洛盛氣凌人的站在她面前,筆挺的倒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死我爸爸?我爸根本不知道這件事,你為什么這樣對他?”
白霜歇斯底里的喊著,深陷的眼窩里布滿了淚水。沈祁洛看著白霜有些不忍,隨即他又想到木菀痛苦的樣子,他收回了自己惻隱之心。
他們從小便熟知,白海波是一個溫柔的長輩,一向很器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