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滾,整個房間動搖起來,數(shù)根擎天巨柱都是紛紛龜裂起來。
整個大廳之中,無數(shù)的強者都是抬起頭來,看向了秦焱。一雙雙譏諷與輕蔑的目光,齊刷刷射在后者消瘦的身軀之上。所有人的冷漠,以及那高踞首座的堂哥,居高臨下肆意的踐踏,與此刻匯聚成一副人生百態(tài)。
就連江書恒都感覺有些不妥了。就在他剛想說什么的時候,卻不料秦焱冷冷一笑,緩步走到了江書恒的身前,一雙銳利如刀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最終落在了秦玄朗的身上。
“你們這群坐井觀天的螻蟻,又怎知天之浩瀚。一個個這么一大把年紀(jì),才踏入?yún)^(qū)區(qū)八品煉藥師,就覺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卻不知道,在我輩大能眼中,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鼻仂洼p笑,銳利如刀的目光,直射那位高高在上的堂哥:“堂哥,你這個所有人眼中無敵天下的少年英豪,堂堂劍靈老祖的親傳弟子,未來的羲皇帝國煉藥師聯(lián)盟的盟主,從小到大,還不是一次次被我比下?所有的秦家長輩,最疼愛的還不是你的堂弟——我?!?br/> 秦焱最清楚,秦玄朗的軟肋在哪里。
別看秦玄朗一向眼高于頂,似乎眾生在他眼中都是螻蟻。
可誰又明白,一直將這些毫無隱蔽顯露在外的他,卻是一個骨子里很自卑的孩子。俗語說,越是缺少什么,便越會炫耀什么。
秦焱的堂哥——秦玄朗便是這樣的人。
攻敵攻心,既然秦玄朗選擇與秦焱站在對立面。
既然秦玄朗要把秦焱逐出這里。
那么,也就別怪秦焱不客氣。秦焱雖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但也絕對不是一個爛好人。秦玄朗走了之后,他的母親,秦焱的叔母一病不起。若非叔父度盡元氣,叔母早已駕鶴西去。
便是如此,叔母每次想起秦玄朗,都還是心疼。
這樣的母親,這樣的父親,秦玄朗又怎么能這般無情無義?秦焱嘆了口氣,之所以小時候叔父叔母一直看好秦焱,冷落秦玄朗,根本就是在磨練他的意志。誰都知道,秦焱天賦不好,在這個武道至上的世界里,天賦不行便是廢人。
為了讓秦焱不會從小就在冷眼中沉.淪,再也起不來。包括叔父叔母之內(nèi),秦家一脈所有人對秦焱都很好,都把他當(dāng)做親生兒子對待。而秦玄朗天賦異稟,早早便是有了成功的跡象。
叔父叔母自然便是很放心的讓他自己摸索。誰知道,最終釀成大禍。
今日,秦焱便是要為叔父叔母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長輩看中?一次次比下?秦焱,你都多大了?還沉浸在長輩的關(guān)懷之中?!鼻匦恃鄣椎谋梢模z毫也不隱晦。站起身來,他幾步便是來到了秦焱的面前,秦玄朗比秦焱高出一頭,再加上那一身壯碩的肌肉,更是與秦焱那瘦胳膊瘦腿有著鮮明的對比。
“長輩們的關(guān)懷重不重要,我想堂哥更清楚吧?”秦焱目光直視著秦玄朗,不卑不亢。似乎根本不害怕。
“那好,你我終究親戚一場。今日我給你一個機會,但如果你抓不住,就給我趁早滾蛋。這里一十三位煉藥師聯(lián)盟高手見證,也算給足你面子?!鼻匦侍と霟捤帋熉?lián)盟后,卯足勁修行,為的不就是在所有人面前證明,他比那個廢物強嗎?
現(xiàn)在,這個廢物就在自己的面前,他更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激動。
“好,既然給我機會,那我當(dāng)然不會不給面子。說吧,怎么個機會法?”秦焱對這個堂哥再清楚不過,秦玄朗是個瑕疵必報之輩,為了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他拜入的是玉蘭帝國西邊,羲皇帝國的煉藥師聯(lián)盟。
為的便是能夠擺脫秦家的耳目,專心修行。
并且,前世秦焱一直到離開修真星,都沒有見到秦玄朗。顯然,便是因為這位堂哥在修行途中遇到了什么事情。
秦焱目光微微一閃,便是想通了其中玄奧。
想必,前世秦玄朗便是在修行數(shù)年,登頂羲皇帝國煉藥師聯(lián)盟之后?;氐接裉m帝國,準(zhǔn)備借給劍靈老祖煉藥之事,打算名揚萬里,然后光宗耀祖般的回到秦家。
可惜,那位劍靈老祖最終還是遺憾隕落。
此事并沒有成功,以秦玄朗的個性,自然便是心灰意冷之下,不知去了哪里。所以,便是秦焱獲得混沌劍丸,一飛沖天,離開修真星那日也終究沒有再與他見面。
這一世,兩人終于相遇,這場跨越了兩世的對決也終于可以拉開序幕。
“我們比試三場,你只要贏一場,我便輸?!鼻匦时池?fù)雙手,居高臨下的說道。
“不,堂哥你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戚,這樣不好?!眳s不料,在聽到這句話后,整個大廳之中,眾人齊齊眼前一亮的瞬間,秦焱搖了搖頭,似是畏懼般的說道。
“呵呵,看看玄朗,再看看這秦焱,同樣是秦家人,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
“廢話,也不看看玄朗到底有多厲害。十八歲的劍者,十八歲的半步七品煉藥師。試問天下,還有哪個年輕才俊,可與玄朗一戰(zhàn)?”
“本就是如此,莫說是這秦焱,便是在座的我們,又有誰能是玄朗的對手?”
“羲皇帝國煉藥師聯(lián)盟劍靈老祖的親傳弟子,只是這一個招牌,就足以睥睨一方,傲立年輕之輩巔.峰了?!?br/> 眾人正在激烈議論,對秦焱頗有微詞,連江書恒都有些側(cè)目之時。秦焱的后半句話才終于緩緩落下:“這樣吧,我輸一場算你贏,如何?你畢竟是我兄長,做小弟的自然還是要讓一讓兄長。你們說,對不對?”
話音落下,秦焱戲謔的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恍若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