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上,慕容杰居高臨下地看著楚云,一手拿著一根玄鋼寶棍,另一只手則背負在身后,整個人腰桿筆挺,帶著一股沉雄的氣魄。
這時,白陽城里的一眾行人紛紛聚集在城門附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闖城門事件給吸引住了。
“哇,發(fā)生什么事了,居然要勞煩到城主來處理?”
“據(jù)說那個楚族的分家小子已經(jīng)醒來了,他想無視城主大人的禁制令,要強闖城門!”
“???這事可不得了??!楚云剛在夏陽會武奪魁,轉(zhuǎn)眼間就想去對抗城主?真是膽大包天!”
……
眾人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怎么也猜不出為何楚云會如此不知好歹,要挑戰(zhàn)慕容杰的權(quán)威。
“楚云!你擅自離開城主府,我可以不作追究,但你現(xiàn)在又想出城?不要再任意妄為了!”慕容杰開口沉喝,聲音傳遍整個南門區(qū)域,震耳欲聾。
“慕容城主!這七天你讓我在你府上治療傷勢,休養(yǎng)生息,我楚云感激不盡!但晚輩確實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立即離開白陽城,希望你能放行!”楚云收回赤淵劍,拱手一拜,不卑不亢。
雖然,楚云也想盡快離開,但一來慕容杰對他有療傷之恩,二來慕容杰的實力強大,是高階海元境武者,不能輕易力敵。
所以,楚云收起洶涌的戰(zhàn)意,想要說服慕容杰。
“哎,楚小子你就不要再做傻事了!無論你有什么理由,在楚家查明你身上的古怪之前,你都不得離開白陽城,這也是我跟楚家長老的約定。”慕容杰嘆了口氣,依然站定立場。
“讓他們調(diào)查?恐怕我有死無生!”
楚云對主家十分沒好感,特別是家主楚震南和六長老楚鎮(zhèn)元,這兩人其中一個是為了虛名而出賣自家人,而另外一個則是為了利益而謀害同族人,都十分卑鄙、奸詐。
若是將自己交出去,跟送羊入虎口沒什么區(qū)別。
這時,望見楚云毫無服從的意思,慕容杰又誠懇道:“你放心,我慕容杰以白陽城城主的身份保證,你絕對不會受到楚族主家的逼害,只要調(diào)查結(jié)束,你即可恢復自由,到時天大地大,任你縱橫?!?br/> “不可能!”楚云踏出一步,眼神堅定,高聲道:“就算慕容城主你能保護我的安危,但誰能保證調(diào)查時間會有多久?。俊?br/> “一天?一周?一月?還是一年???若是調(diào)查時間毫無止境,我就是一只籠中鳥!到時候……”說到這里,楚云咬了咬牙,“到時候,所有事情都不可挽回了!”
楚云很清楚,離楚心瑤被逼婚,只剩下三周的時間,若是沒能在時限之前,趕到吹雪城救走她,后果真的不堪設想。
有可能,楚心瑤會無可奈何,被逼與不愛的人成親。
也有可能,她會不堪受辱,揮刀自殺。
時間每多流逝一秒,楚心瑤的危險就多一分。
“本城主剛才已經(jīng)得到消息,楚族主家長老有令,即使你不接受調(diào)查亦可,但是……你必須要交出手上那把劍,否則永遠不能踏出白陽城半步?!蹦饺萁艹谅暤?。
“什么?!”楚云楞了一陣,隨即冷笑,道:“這更加不可能!”
要知道,赤淵劍可是一把精神法器,能夠?qū)Τ野钻栆幻}的族人造成精神威壓。
若是楚云隨意將赤淵劍交出,就等同于將一件保命寶物拱手送給仇敵,那到時候,不僅楚心瑤會被逼婚,就連他自己,恐怕也將會成為主家的階下囚,插翼難飛!
更何況,若是要對付楚震南,這把赤淵劍是必備之物,否則以楚云如今的實力,就算趕到吹雪城都無濟于事。
畢竟武道大境界,一層一重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盡管楚云現(xiàn)在可以戰(zhàn)勝凝氣境巔峰的武者,但是比起海元境強者,還是相差得太遠,想要徒手挑戰(zhàn)他們?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這個冥頑不靈的臭小子,真是氣死本城主了!”見到楚云沒有商量的余地,饒是慕容杰再冷靜,都忍不住叫罵了一句。
他不清楚赤淵劍的奧秘,自然覺得楚云不可理喻。
“總而言之!你一天不交出那把劍,那我就命令守衛(wèi)擋你一天!你就永遠留在這里吧!”慕容杰冷哼一聲,感到不耐煩了。
聽見慕容杰的話,眾人都一陣嘩然,沒想到他竟然會這樣決絕。
“城主大人,恕屬下冒昧,我看楚少俠真的是有急事,念在他打破了夏陽會武的紀錄,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嗎?”第一個幫楚云說話的人,是那南門守衛(wèi)長穆才。
一石激起千層浪,圍觀的群眾當然也感到相當不解,也紛紛開口詢問。
“對?。〕侵鞔笕四阋幌蚨寄荏w察民情,能為我們主持公道,為什么現(xiàn)在要強人所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