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鐵龍團殺了你的人?”
宋義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沉聲向任雨行道:“可笑,你無憑無據(jù),休要在此含血噴人!我們的人豈會濫殺無辜!”
“不會濫殺無辜?呵呵,宋團長,你說謊話的本事可真厲害,上次你們的人屠戮我野狼團多名成員,還擊殺我弟弟,這事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任雨行臉色轉(zhuǎn)冷,目光陰狠,盯了遠處的楚云一眼,充滿仇恨。
此前,楚云在紅霧村血戰(zhàn)任虎率領(lǐng)的野狼團小隊,以一己之力反殺二十多人,更略施小計,在千鈞一發(fā)之間逃離出任雨行追殺的魔爪,讓他懷恨在心。
當時若不是宋義的阻攔,任雨行早就將楚云碎尸萬段了,但現(xiàn)在看見楚云還活得好好的,他非常憤怒,神色變得越來越冷峻。
眼見任雨行注視著楚云,咬牙切齒,宋義卻是忽然笑道:“呵呵,任團長你的話可真夠意思,楚云上次那叫濫殺無辜嗎?依我看,那是你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吧?!?br/> “你說什么!”任雨行皺眉,臉色非常難看,冷叱一聲。
“難道不是?說來也可笑,當時你們二十多人想要劫殺只有凝氣境六重的楚云,最后卻技不如人,導致全軍覆沒,這橫看豎看都是你們自找的。”
“而且,你這個副團長出手之后更是無功而返,到現(xiàn)在竟然還敢說出濫殺無辜這種屁話來,你真是很不要臉啊?!彼瘟x嘲笑道。
“你……你!哼!”
任雨行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上次的事確實就如宋義所說,野狼團理虧,無可反駁。
他們想要劫殺楚云,反被制裁,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與此同時,鐵龍團一眾人都是嗤笑連連,這任雨行修為直達海元境四重,竟然還是被一個小小的凝氣境武者給戲耍,最終還讓他逃跑了,此事如果傳了出去,著實會讓人笑掉大牙。
“想不到宋團長不僅為人豪氣,諷刺的話也說得相當有水準?!背菩闹邪蛋低敌?,這上次追殺了自己九條街的任雨行,現(xiàn)在居然又吃了憋,真是大快人心!
隨即,楚云冷眼一瞪,盯向任雨行,嘲弄之色極為明顯,氣得他七竅生煙,呼吸粗重,拳頭捏得發(fā)紫,差點就要氣炸肺。
“哼!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們行事正直,那今晚的事你又如何解釋!”任雨行臉色沉凝,突然又話鋒一轉(zhuǎn),厲聲質(zhì)問道。
隨后,他便將兩名野狼團成員被襲殺,還有盼盼被擄走的事情說出,字字鏗鏘,句句有力,仿佛已經(jīng)肯定是鐵龍團所為。
聽完任雨行的話,除了楚云之外,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他們都沒有離開過營地,也不可能會四處走動,怎么會碰到野狼團的人?
畢竟血林危機四伏,不是任何人都有勇氣亂闖。
“咱們在黃昏的時候,就已經(jīng)在此扎營,沒有人離開過?!彼瘟x斬金截鐵地說道,語氣毋庸置疑,“今晚你們勞師動眾,恐怕要無功而回了,我們沒有殺你們的成員,也沒有窩藏你們所謂的女奴,請回吧!”
說著,宋義大刀一揮,倒插在身前,意思很明顯,他要讓任雨行等人離開。
眾人也義憤填膺,他們根本沒做過,都挺起胸膛,直視包圍在四周的野狼團成員。
“宋團長明明知道我晚上外出修煉武技,為何還要說謊保護我?我……要不要說出實情呢?”與眾人不同,現(xiàn)在的楚云卻是緊抿嘴唇,目光閃爍,心思飛轉(zhuǎn)。
這時,慕容欣也偷偷看了楚云一眼,略微恍然,她知道盼盼的存在,自然就能根據(jù)任雨行的描述,推測出事情的大概。
看來這楚云是為了救盼盼,而擊殺了野狼團的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艷遇。
“哼,口說無憑!這片區(qū)域除了你們還會有誰?”
“你們是否清白,一搜便知!不過,若然搜出了我們捕捉回來的女奴,那你們無故殺我團武者的事情,就跳進大河也洗不清了!”任雨行一拂衣袖,冷然說道。
話音剛落,嘩的幾聲,野狼團眾人戰(zhàn)器齊出,寒光閃爍,同時冷對宋義,讓他眉頭一皺。
雖說宋義不懼野狼團的挑釁,也不怕一戰(zhàn),但這是在暮色血林,如果雙方交戰(zhàn),有可能會驚動到附近強大的妖獸,到時就算他沒事,成員都會死傷慘重。
“好!我就親自搜給你看!”
略微沉吟之后,宋義向任雨行撂下一句話,隨即就迅速轉(zhuǎn)身,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搜查營帳。
不過,他并沒有讓野狼團的人靠近,而是孤身搜索。
片刻之后,經(jīng)過一輪搜查,宋義終于來到楚云的營帳,但是在進去之前,他悄無聲息地盯了楚云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
接觸到這樣的眼神,楚云略微有些愧疚,他之前并沒有將此事告訴宋義,如今宋義親自來到,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哎,總不能讓其他人背鍋,一人做事一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