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至多不過與花伶悅同室而眠,和女孩子同床共枕還是頭一遭,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心里不緊張才怪。
上半身幾乎完全被瑪奇朵轄制,尤之棋只得用膝蓋拱了拱她,“小貍奴,快松手,我快要被你勒死了?!?br/> 熟睡中的瑪奇朵自然聽不見他的話,抱著他的那雙手始終沒有松開,尤之棋漸漸淪陷在內(nèi),偶爾還會露出嬌羞的笑。
翌日一早,瑪奇朵一睜眼便收到驚喜,尤之棋正用灼灼眸光看著她。她非但沒有緊張害羞,反倒點了下他額間的紅線。
稀奇的是,瑪奇朵才將手收回,他額間的紅線便消失無蹤了,“為什么你額間的紅線會消失,我額間的火焰卻擦不掉?!?br/> 尤之棋笑笑道:“我額間的紅線每月只會出現(xiàn)一次,待到次日便會自動消弭。而你額間的火焰看著像花鈿,實則是封印,至于它封印了什么,得問你爹爹?!?br/> 瑪奇朵欲要開口問話,卻聽得敲門聲響起,尤之棋趕忙往床邊躲去,瑪奇朵只一伸手便將他拉了回來,“躲什么,剛好一起去用早膳?!?br/> 尤之棋有些無奈的扶住了額頭,“小貍奴,你考慮一下小龍的名節(jié)行不行?若是被旁人知道我與你……”
話未說完,花伶悅已然將門推開,尤之棋只得化作蛇形鉆進了瑪奇朵的腰帶中,心中可是委屈的要命,堂堂應龍竟要委身化蛇。
花伶悅更是驚愕的不行,張口驚聲尖叫,“為何是你?你把我家公子弄到哪里去了?”
“我剛剛睡醒,什么都不知道?!毕乱庾R捂住自己的腰,瑪奇朵趕忙從床上爬了下去,一溜煙兒往外跑去。
她雖不清楚名節(jié)的重要性,但她知道朋友義氣,既然尤之棋不愿意被旁人看到他二人同室而處,指定有他的道理,自己斷然不能出賣他。
才跑到殿門口的水塘邊,花伶悅便喊人攔住了她,“既然公子不在,我便替他教教規(guī)矩,順便讓你知道這里誰說了算!”
拍了拍腰封,瑪奇朵毫不慌張的問道:“莫非是我昨日得罪了你,所以你特地來尋仇?”
這般態(tài)度無異于火上澆油,花伶悅強壓怒氣,動作熟稔的戴上面紗,冷笑道:“雖然你得罪過我,但本姑娘心胸寬廣不愛與人尋仇。禮尚往來,我也想得罪你一回?!?br/> 昨日因她被尤之棋訓斥,花伶悅心中頗為記恨,一早便招呼了那些唯她馬首是瞻的女子守在弈靈殿外,大呼了一聲“動手?!?br/> 那些女弟子多多少少都有些修為在身,人多勢眾,瑪奇朵連化形逃脫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由她們拿捏。
瑪奇朵氣的大罵,“你敢動我,我爹爹一定會將你五馬分尸!”
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花伶悅仰天大笑道,“我跟隨宗主多年,為何不敢動你!天高皇帝遠,你爹可護不到你!倒是你,才來便想壓在我頭上,真是膽大包天!我是不敢要你的命,欺負你一下總是沒問題的?!?br/> 說罷,她轉(zhuǎn)身對著眾弟子揮了下手,“你們給我聽好了,此女是狐貍精,有她在月華宮一日,恐怕你們連給宗主做妾的機會都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