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餐廳內(nèi),一處僻靜的雅間中,諾大的桌子,蒼宇坐在正座,左右分別是權子群和徐子若。
徐子若面無表情地坐著,雙手垂在桌下,權子群看不到她手的動作,但是從她一直盯著眼前的餐具,也可以看出她內(nèi)心的緊張。
“你的琴彈得不錯?!鄙n宇淡淡開口。
“謝謝總裁夸獎?!毙熳尤粑⑽⒋怪^,輕聲說道。
“喜歡吃什么?”蒼宇似乎絲毫不介意徐子若的木納拘謹。
“都可以?!?br/> “那就要主廚今日推薦菜式?!鄙n宇對服務生的語氣就不同了,彬彬有禮,但卻透著一股威嚴的氣勢。
對話很平淡,但是權子群卻很震驚,他和蒼宇不止一次吃飯,但是卻從來沒有旁人作陪過,他只知道蒼宇通常都是形單影只,卻從不知道他對女孩也會輕聲慢語。
蒼宇身邊貼上來的女人自然是不少,但是他從來沒有主動和女性接觸過,唯一一次親密接觸,還是在他二十出頭的時候,畢業(yè)同學會上,大家都喝醉了。
歐洲女孩都是很開放的,那個女孩早就對他表示出興趣,然而那一夜卻以他的倉皇出逃告終,也就是那夜,他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赤裸的女性產(chǎn)生不了任何反應。
起初他也是懊喪的,作為一個男人,卻喪失了最原始的功能,想必任何男人有這樣的體驗,都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
他也曾流連于風月場所,甚至看過各種大秀,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漸漸的,他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把精力貫注于工作之上,并且給自己最好的物質(zhì)享受。
然而今天,也不知是因為權子群所說,還是因為這個女孩的確很特別,他竟然有了一絲意動。
徐子若對著眼前的一桌飯菜,心中不禁暗忖:也未必太奢侈了吧,三個人而已,卻點了一桌子菜。
她只是粗略瞥了一眼,沒敢細看總裁先生,大致知道他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一眼看上去干凈利落,高大挺拔,可以稱之帥氣。
和徐子若簡單交談了幾句之后,蒼宇便和權子群聊起了時政,兩人雖然沒有溝通過,但卻很默契,誰也沒提及那夢境的事。
徐子若像個花瓶一樣,坐在一旁靜靜吃著自己餐盤中的東西,不得不說,傳聞中的皇都公館,的確名不虛傳。
突然間,低著頭的徐子若發(fā)現(xiàn)盤中不著痕跡地多了一塊桂花糖藕,抬頭看時,卻見蒼宇已收回了筷子,并沒和她多說一句話,仍不緊不慢地和權子群聊著天。
話題不知何時轉(zhuǎn)向了音樂,轉(zhuǎn)向了鋼琴,又談到了水邊的阿迪麗娜,權子群很順利地把話題甩給了徐子若。
“你的鋼琴過了幾級了?”
徐子若只是淡淡一笑,“業(yè)余十級,專業(yè)并不考級?!?br/> 蒼宇問道:“打算畢業(yè)以后從事什么工作?”
“或許是鋼琴老師,或許在在某些地方彈琴,或者攢夠了錢,去洱海開一家民宿,大堂里放一架鋼琴,養(yǎng)幾只貓,靜水流琛,歲月靜好?!?br/> 談到這里,徐子若一臉向往的表情,仿佛洱海就在眼前一般。
靜水流琛,歲月靜好……
這句話,這種意境,離蒼宇很遙遠,他的生活是繁花似錦,是低調(diào)奢華,也是風光無限,可偏偏,面前的女孩一句靜水流琛、歲月靜好,讓他的心起了漣漪。
那是種什么感覺?
他不禁琢磨起來。
這種生活更是權子群無法想象的,他更喜歡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反正眼前的女孩跟她也沒什么關系,權子群笑笑,接著吃自己盤中的蟹黃。
“現(xiàn)在的工作可還滿意?”蒼宇問道。
“工作環(huán)境很好,就是離學校太遠?!毙熳尤粜睦镟止局?,如果往后的工作主要是陪總裁吃飯,她可能會辭職。
“是很遠?!鄙n宇低低說了一句。
徐子若突然想起什么,抬起手腕一看表,慌忙說道:“太晚了,宿舍要鎖門了,我得趕緊回去了,抱歉。”
說罷,她站起身來,對著蒼宇微微鞠了個躬,便往門口走。
“是太晚了,讓我的司機送你?!鄙n宇的話低沉卻有力,但是他本人沒有起身,徐子若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至少現(xiàn)在看來,真的只是吃飯,沒有半絲逾矩,這個工作還可以做下去。
晚歸的人自然不止徐子若一個,當豪車停在校門口時,人們并不甚驚訝,這里豪車并不少,但當人們看見那個車牌時,都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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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牛x的人,才能用得上這個車牌?其中自然有人知曉。
“這可是蒼氏總裁的座駕!”馬陽輕聲對身旁的謝雨菲說道。
“就是你說的那個京都頭號人物?”謝雨菲吃驚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