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云心將搗碎的藥敷在北冥千川的傷口上后,從原由手上接過一碗湯藥。
秀眉輕挑,“求我!”
幽深的墨眸透過湯藥騰起的熱氣凝著一張清秀脫俗的面容,明是干凈透亮的眼眸此時卻被熱氣襯得朦朧而神秘。
他拿起一旁干凈的麻布,準(zhǔn)備自己動手包扎。
云心連忙抓住北冥千川的手腕,“我有讓你包扎嗎?”趁機(jī)把著脈。
幾乎在同一時分,北冥千川從她另只手中奪了湯碗,把藥給喝了。
云心微擰眉,真是個壞家伙?。?br/> 站在旁邊的原由忍不住輕嗤笑出了聲,被云心白了一眼,就立馬閉嘴了。
云心很快就收回手,深深的睨了一眼北冥千川。
這個男人體內(nèi)果然有一股很強(qiáng)大的內(nèi)力,只是被隱藏的很好,不易發(fā)現(xiàn)而已。
她站了起來,緩緩踱步著。
這個男人明明可以自己用內(nèi)力將毒血吐出來的...
“多謝姑娘的搭救之恩”,北冥千川微瞇著墨眸,睨量著云心緩緩踱步的背身。
云心止步,轉(zhuǎn)身,微勾起嘴角,“你無需刻意跟我道謝”。
“姑娘可有同伴?”北冥千川試探性的問。
“若有同伴,你們早見閻王去了”,云心故意這樣答道。
“噢?不怕江湖險惡?”
“怕啊,”云心坐在榻邊,“我一小女子哪有不怕的道理?”邊說邊給北冥千川包扎。
北冥千川凝著面色淡然的云心,未瞧出一絲害怕來。
不會兒,云心站了起來,伸出手掌心,“是該歸還我的發(fā)帶了”。
“丟了”。
云心收回手,轉(zhuǎn)身就走了。
在夜深人靜時,本睡得香甜的云心被隔壁的動靜給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