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這丫頭在打聽路引的事?”
一個樸素的房間中,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桌前。從他脖子上的雙下巴可以看出,此人發(fā)福得厲害。
桌前站了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年,雙手抱臂,眉頭一挑。
“是,你在賣?”
“當…咳~這個得依照你的情況而回答了。”
王莊咳了一聲,不悅地道。
“我要一份清晰且簡單的路引,不過得盡快?!?br/> 羅清簡明扼要地回答,自己好不容易喬裝出來,不想陪他打馬虎眼。
“路引,這東西可不好弄呀!現(xiàn)在各大城區(qū)的路引都把關非常嚴?!?br/> 王莊看了看堂前站著的小少年,不相信他是來買路引的,畢竟現(xiàn)在官府抓得很嚴,自己手中就還有幾張輝安城的路引,就是沒人愿意買。
倒賣路引界有一條不成明文的規(guī)定,那就是“拿了東西,后面官府就不會承認賣過你路引,如果被舉報,人照抓不誤。”整個行業(yè)早就心照不宣了。
“我不需要城區(qū)的,你只需要給我一張寫著普通出生地域的路引,就可以了?!?br/> 羅清頷首,心中計量著得失,雖說城區(qū)的路引無論走到何處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官府的關照,但這恰恰是羅清所不愿的。
“你是準備拋棄輝安城居民的身份嗎?怎么,準備和哪家小姐私奔???”
王莊一臉八卦地詢問,這樣的事例他可沒少見,但還是非常好奇。
“你每次賣路引都這么八卦的嗎?”
羅清一臉鄙視的表情,
“咳~不是城區(qū)的就好辦了,把姓名給我就好了?!?br/> 王莊訕訕的抖抖臉上的肉,鋪開桌上擺好的紙,執(zhí)起筆。
“我羅清,云梨,我妹妹。”
“怎么不是一個姓?”
王莊一副“我懂了,你就繼續(xù)編吧!”的表情
“一個隨爹,一個隨娘”
“好,那離開原因呢?”
王莊無奈,只好寫下“隨雙親”三個字后,繼續(xù)問。
“你隨便編一個?!?br/> 羅清有點不耐煩了,覺得太麻煩了。
王莊繼續(xù)疾書奮寫。
“好了,一共80兩,交50”兩定金,一個月后來取,銀貨兩訖。”
“為何要一個月?不能快點嗎?”
羅清聽到一個月后就急了,如果是一個月后,梅花賊早就得手走人了,到時是真的啥都不剩了。自己可得趁梅花賊在丞相府做案時,淘一點跑路費。
“你以為路引是宣紙啊,一買一沓,安心排著隊吧!”
“那如果我插隊呢?”
羅清翻出唯一一張一百兩銀票,在王莊的面前左右搖了搖。
“這個當然了,半個月,不,三天,三天就可以蓋章完成”
王莊心里暗喜,自己又白賺了20兩。
羅清將銀票遞給對方,對方又退回30兩銀子。還有一條收據,雙方各自蓋了個手印,一式兩份。兩人約定三日后午時還在此地會面。
其實羅清心里也清楚,這個收據一點用處都沒有,就算對方卷著款跑了,自己也無可奈何。
自己之所以放心是因為王莊在這個行業(yè)還是有點名氣的,至少是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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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清捏著收據單走在大街上,將荷包拿起來看了看,居然只有三十兩了,之前雜七雜八地買了一堆,而且另外三十兩不能動,真是花錢如“一江春水向東流”而且是“死也不回頭”
羅清在心里數著日子,距離梅花賊給的一個月期限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就剩十天了,自己可得好好計劃計劃。
羅清順著大腦的記憶,想起了“悠悠茶舍”這一條梗,在街上隨意詢問了一下,就向著“悠悠茶舍”所在地走去。
“悠悠茶舍”其實是一個黑市入口,只在半夜里開啟,白日都是以茶館的形式開張,
聽說黑市里什么都有賣的,就連名門閨秀的肚兜都能找到,賣家和買家都可以戴面具隱藏身份,當然也可不用戴面具,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黑市的人負責提供場所,賣家就得付百分之一的場地費。
當然,羅清之所以知道自然是看了原著,這可是作者給戰(zhàn)無燚送金手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