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安坊不小。
江柳的住處,在坊內(nèi)東南角。
王宏建的住處,在西北角。
秋雨棠問他:“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看什么?”江柳問:“王宏建和你很熟?”
“不熟?!鼻镉晏脑尞悾骸盀槭裁捶且退煜げ拍苋タ??”
“南堂的案子,青衣衛(wèi)插什么手?!苯沧欤骸拔覀兓丶?!”
“你不也是南堂掌班?”秋雨棠問他:“怎么說的像是與你全無關(guān)系?”
“明兒才去就職?!苯氐溃骸熬吐毢?,還不知道會不會把案子交給我。與我無關(guān)的事情,干嘛要去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做多錯,不做不錯,這個道理,夫人不懂?”
秋雨棠很懵逼。
江柳憑借查案上位,眼下就有案件,他為什么表現(xiàn)的毫無興致?
與秋雨棠等人回到家。
江柳剛幾門,劉婆婆就迎了上來:“百總,家里來了客人?!?br/> “客人?”江柳問道:“什么人?干嘛的?”
“他們穿著南堂番子的官服。”劉婆婆小聲問:“百總要不要見?”
“瞧吧。”江柳看了秋雨棠一眼:“來事了?!?br/> “沒躲過去?!鼻镉晏挠行┬覟?zāi)樂禍的笑了笑。
“我沒躲過去,夫人好似很開心?”江柳歪著腦袋問她。
“哪有?!鼻镉晏膯枺骸耙灰遗隳阋坏溃俊?br/> “不用?!苯f道:“夫人先回去歇著,晚些我再來找你?!?br/> “晚些找我做什么?”秋雨棠頓時覺著有點不安。
已經(jīng)入夜,江柳還跑去找她,以他的秉性,肯定不會是什么好事。
“還能干嘛?”江柳賤兮兮的朝她眨巴兩下眼睛:“你我夫妻,以后還要睡在同一張床上。晚點找你,難道還有什么忌諱不成?”
“尚未成親,并非夫妻?!鼻镉晏募t著臉瞪他一眼。
生怕江柳說出什么不堪入耳的話,她招呼八名青衣衛(wèi):“我們先走!”
秋雨棠抬腳就走。
八名青衣衛(wèi)卻沒有動。
已經(jīng)走出兩步,發(fā)現(xiàn)他們沒動,秋雨棠詫異的回頭。
“你們也去歇著吧?!苯愿?。
八名青衣衛(wèi)這才行禮告退。
江柳又對劉婆婆說:“給他們安排住處,選最大的房間,四人一間,每人一張床。從今兒起,他們幾個住在這里”
天色雖然有點晚,仆從和使女都不可能睡下。
為幾位青衣衛(wèi)安排住處,并不難。
劉婆婆領(lǐng)著八名青衣衛(wèi)離開。
秋雨棠翻江柳個白眼。
江柳朝她撇嘴,擺出一副無奈的模樣:“他們不肯聽你的,我也沒有辦法?!?br/> 表情雖然無奈,秋雨棠卻看得出,他心里得意的很。
輕輕哼了一聲,她轉(zhuǎn)身走了。
“夫人回去洗干凈,晚些我過來找你?!苯鴽_著他的背影喊道。
跟著劉婆婆走沒多遠的八名青衣衛(wèi),紛紛回頭看過來。
他們心里肯定在嘀咕:秋總旗已經(jīng)在江百總家中住過一晚,今晚百總?cè)フ宜?,難道昨兒晚上……
秋雨棠尷尬的要死,又很清楚,此時此刻,無論她如何辯解都是毫無用處。
江柳吃定了她。
女兒家的清白已經(jīng)被毀了,不嫁給江柳,她還能選擇誰?
好在南堂的人還等著,江柳得去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