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棠和江柳沒帶其他青衣衛(wèi)。
御林軍已經(jīng)抬走陳宣橋的尸體。
發(fā)生血案的巷子里,殘留著淡淡的血腥,地上有片沒來及清理的血跡。
“亂的一塌糊涂,要我們來查什么?”江柳隨意瞥了眼案發(fā)現(xiàn)場:“到處是凌亂的腳印,尸體也已抬走,有用的線索多半被破壞。留在這里瞎忙,我倆不如回去睡覺?!?br/> 秋雨棠并不認同他的說法:“雖然凌亂,肯定殘留著其他痕跡。”
她蹲在那片血跡前,仔細的查看。
江柳在她身旁蹲下。
換做十幾天前,他才沒興致看什么現(xiàn)場。
那時的他,探查等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也不可能查出什么名堂。
經(jīng)過十幾天掛機升級,江柳的探查突破30級。
太復雜的案子還是查不明白,尋找蛛絲馬跡應該不難。
“沒有打斗?!彼麑η镉晏恼f:“陳宣橋應該認識兇手?!?br/> 秋雨棠蹙眉:“怎能確定他認識兇手?”
“很簡單,看血跡噴濺的軌跡。”江柳指著半干的血污:“前散后緊,噴濺距離遠,致命傷不是倒地后形成?,F(xiàn)場腳印凌亂,不可能找到兇手足跡,可墻壁和地面都沒有銳器擊中的印痕,應該也沒發(fā)生過打斗?!?br/> 秋雨棠仔細查驗,現(xiàn)場果然像江柳說的那樣。
“當初你們被伏擊,對方有幾個人?”江柳問她。
“一個?!鼻镉晏幕氐溃骸吧矸O快,我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撂倒?!?br/> “兇手為同一個人,兵器是劍?!苯治觯骸叭绻玫?,血跡會更散些?!?br/> “怎能確定是同一個人?”秋雨棠下意識的握緊拳頭。
六名青衣衛(wèi)葬身四興坊,無論兇手多強,一定要把他繩之於法!
“他的手法干凈利落,絕不拖泥帶水?!苯f道:“此人劍法已經(jīng)登峰造極,每逢出手,一招致命。他的缺點是過于自信,所以你才能活下來。”
“你怎么能看出這么多?”秋雨棠非常疑惑。
上回來到四興坊,江柳根本沒有可圈可點的表現(xiàn)。
他甚至一直躲在后面,拽都沒辦法拽到前面去。
這一次,他像是換了個人似得。
不僅敢來,而且還分析的頭頭是道。
秋雨棠很懵,她感覺自己完全看不懂江柳。
“你和上次不一樣?!鼻镉晏脑囂街鴨枺骸盀槭裁??”
“上次你還不是我夫人。”江柳賤兮兮的沖她一笑:“保護我的女人,當然義不容辭!”
秋雨棠臉頰頓時一紅:“莫要亂說,誰是你夫人?”
“早就約定的事,想耍賴不成?”江柳一本正經(jīng):“我倆就差拜天地和洞房花燭好不好?”
秋雨棠被他說的臉更紅了。
她翻了個白眼,埋怨道:“在外面,不許亂說?!?br/> “好!”江柳嘿嘿一笑:“那我回去說?!?br/> 秋雨棠頓時氣結。
認為身子被看到,沒了女兒家清白,她不得不要求江柳負責。
哪想到,這家伙竟是個沒正經(jīng)的。
在外面查案,也能把這件事拿出來說。
幸虧沒旁人,要是有別人在場,還不得把她羞死?
“能拿到的線索都拿到了?!苯酒穑骸白詈糜H眼看一看尸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