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里又剩下蕭禹一個人,他睜望著黝黑的倉庫天棚,不禁悲從心中來。
自己好歹也是個堂堂的靈仙,雖然比不上至仙金仙,但也是凌駕于散仙和地仙之上的人物,可是現(xiàn)在龍游淺水遭蝦戲,竟然變成了特么的拳靶子了。
回到地球滿打滿算也沒到一個月,這都挨了多少回揍了?
吳東林算一回,鎖子這是兩回了,黃消也算一回。
期間還多次受到趙爽的羞辱。
老子是那么好揍好欺負的嗎?
等老子有了真氣恢復(fù)了修為,一個個的非揍回來不可。
胡思亂想中蕭禹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他是被悶熱的氣氛悶醒的,醒來發(fā)現(xiàn)倉庫里黑乎乎的,原來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
七月底的天氣,雖然太陽下山了,但沒有窗戶的倉庫里像一個桑拿室一樣悶熱,蕭禹大汗淋漓。
蕭禹估計了一下,這倉庫里的溫度應(yīng)該超過三十五度了,這已經(jīng)不是適合人類居住的溫度了。
這讓他回想起當(dāng)年自己曾經(jīng)在靈界火山里修行的情景。
火山里修行雖然炙熱難耐,但那時他的身體幾乎達到了金剛不壞的程度,可以和炙熱的氣溫對抗。
而此時,他只不過一個普通人的身體,一天沒進食也未喝一口水,哪里能抵抗這令人窒息的悶熱。
嗓子里干渴異常,火辣辣的仿佛冒煙一樣,照這個情況下去,他非熱衰竭不可。
不要以為只有在太陽下可以中暑,人如果在高溫的壞境下身體里的器官里的細胞會處于燒死的狀態(tài),當(dāng)達到一定程度后即使治療也無法恢復(fù),即便不死也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就在蕭禹暑熱難耐幾欲昏厥的時候,倉庫的門傳來一陣聲音,接著門開一道光線射了進來。
光線來自一個手電筒,越來越近來到蕭禹的面前。
“老實點!”一聲厲喝。
這是那個看守蕭禹的叫把梨的人。
這不是屁話嗎,他現(xiàn)在想不老實都做不到了,渾身像面條一樣發(fā)軟,能不老實才是怪事兒。
電筒在蕭禹的臉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刷地轉(zhuǎn)了回去。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掉落在蕭禹的面前,發(fā)出了輕微的聲音。
待倉庫的大門再次關(guān)上,蕭禹看到他面前半米遠的地面上,一瓶礦泉水和兩個塑料包裝的面包落在地上。
礦泉水和面包顯然不是把梨失落的,他這是故意留下來的。
蕭禹心頭一熱,看來這個世界不論哪一行,好人總是有的,他記得這個叫把梨的青年從沒有對他動過手。
蕭禹伸手把礦泉水和面包抓在手里,擰開瓶蓋伸到鼻子下先聞了一下。
他還保存著理智,不會因為對方的善意行為而放松自己的警惕。
盡管他修為不在,但一點小小的異于常人的能力還是有的,這些能力是他最近幾天在工地干活時才發(fā)現(xiàn)的,比如黑暗中看東西和用鼻子辨別味道的異常以及別的小能力。
但是這些殘存的小能力對保護他的身體沒有任何的用處。
在確信這瓶水沒有問題后,他一仰脖美美地灌了一口。
仿佛甘泉流過心間,宛如情人的手撫過肌膚,蕭禹體內(nèi)那些被壓抑的就要爆發(fā)的火山在這一瞬間就變得平靜如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