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穿的本就有些裸露,眼神無比嬌媚,此刻近身站在阿蠻旁,貪婪的看著他。
阿蠻哪里見過這陣仗,嚇的頭都不敢抬,直往藍玖身后躲。女子這才看到藍玖,忍不住驚呼一聲:“呀,妹妹的皮膚生的這樣好呢?!彼绞直爿p撫上了藍玖的面頰:“真讓奴家好生羨慕?!?br/> 而后也不收手,繼續(xù)在藍玖的臉上摸個不停:“又白皙又嫩滑,奴家好喜歡呀。”
藍玖癡癡的望著美人,顫抖了一下收了天目道:“這位美人姐姐,可有見過三個孩子和幾個漢子?”
美人像是摩挲著什么摯愛的寶貝一般,不停的在藍玖臉上細細的撫摸著:“你若想知道,不如拿你的臉來換?”
藍玖輕輕向后撤了半步,避開了美人的手:“姐姐已是生的如此美艷了,還要我的臉來做什么?”
那美人拿出一條絲帕,輕沾著眼角卻是一滴眼淚也沒有:“姐姐自然有姐姐的苦衷,你只說換是不換吧?!?br/> “換又如何,不換又如何?”藍玖眨巴著大眼睛望著美人。
美人抿嘴一笑:“這眼睛生的也好,姐姐也喜歡的緊。換,我就放了你說的那幾個人,不換,嘿嘿,不換也得換!”說完,眼神突然從嬌媚變成了凌厲,嚇的阿蠻“呀”了一聲。
他是聽到了這會,才知道眼前的美人,就是他們要找的大蜘蛛。藍玖卻一早就用天目看到了美人的元身,之前顫抖了一下,也是因為看到這蜘蛛著實長的太丑了。一個碩大的肚子,圓滾滾的,上面布滿了黑白相交的花紋。七只蜘蛛腳上全是一小簇一小簇的棕色毛須,格外的恐怖。只是那蜘蛛的頭上有半邊像是被火燒到了,此刻已是焦黑一片,看來正是王振興他們干的。
“姐姐人美心善,又何必為難幾個孩子?!比硕紣勐牶迷挘膊恢姥膊幌矚g,藍玖想著無論如何先拍拍馬屁,啊,不,蜘蛛屁總沒錯吧。
那蜘蛛美人不知從哪摸出一面鏡子來,對著鏡子露出一抹迷人的笑來:“孩子?妹妹可是說笑了,你見過哪家的孩子能如此惡毒?那千年老榆樹長在這里多少年了,好端端的他們要毒死他?”
看來這蜘蛛與那老榆樹是一起的?“原來那老榆樹是姐姐的朋友?!?br/> 蜘蛛美人走到那榆樹旁,輕輕的撫摸著早已干枯的樹皮,眼神似是有些迷離起來:“朋友?呵,我可配不上做他的朋友。只不過他心善,給了咱們一個棲身之所罷了。若是他能活著該多好,他總夸我的網(wǎng)織的好呢,別人都嫌我丑,就他會夸我。”
蜘蛛美人不知道是滿肚子的故事終于找到人傾訴了,還是在自言自語,前前后后說了半個時辰那么久,藍玖和阿蠻也不打斷,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的聽起故事來。
原來這千年老榆樹早已有了靈氣,但他卻是個淡泊的,從不急著去修成正果,反倒是很喜歡依附在自己樹身上的生靈。不管是藤蔓也好,小鳥也罷,就連這只蜘蛛,他都對它們很好,儼然讓自己的樹身成了它們的家。風吹雨淋,都有他繁茂的枝葉遮擋,大家生活的都很快樂。
直到王振興他們那日來,純屬無聊的就對這老榆樹產(chǎn)生了興趣,老榆樹原本還樂呵呵的看著幾個挖土的孩子,卻想不到他們竟突然使了毒。臨死之前,老榆樹把自己靈氣都傳給了蜘蛛。
動物本就比植物更有靈性,蜘蛛得了老榆樹數(shù)千年的靈氣,便一下子升到了三級妖丹,一步到了幻化人形的階段。可那個時候的它剛剛接收到老榆樹的靈氣,根本操控不來,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偏偏不巧,又被王振興他們給捉了去,拿火燒成了這般模樣,拼上了一條腿不要,才得以生還。
“既然老榆樹把靈氣給了姐姐,那定是想要姐姐好好的活下去,又何必徒造殺孽呢?”藍玖聽完故事,自然知道是王振興他們有錯在先,所以認錯道歉或是彌補些什么都可以,能不動手最好還是不動手。
“殺孽?”蜘蛛美人大笑了起來:“我剛剛做人,可不懂你們?nèi)祟惖哪切┑览?,什么是殺孽?我天生會織網(wǎng),那些蚊蟲就合該給我捕來吃,強的吃了弱的,這是天理!”
而后那蜘蛛美人舔了舔嘴唇又道:“而且呀,我這吃了人才知道,蚊蟲難吃死了,人才是最美味的呀??蓱z我這幾百年竟然只吃蚊蟲,我呀,好不容易有了這般修為,自然是想怎么活就怎么活?!?br/> “你瞧”蜘蛛美人撩開了遮著臉的半邊頭發(fā),露出了半邊被燒焦的臉:“我這臉都被燒成這樣了,丑死了,剛好遇到你了,定是要你的臉來換,我可不要做一個丑人。”
這蜘蛛妖是拿了老榆樹的靈氣才驟然妖化,雖然可以修成人形了,可卻是一點人性都沒有,全然由著自己的動物本性做事,藍玖說了半天,其實她根本沒放在眼里。
“你吃了誰?那幾個孩子可還在?”藍玖聽了她的話,也著急了起來,難道王振興他們已經(jīng)遭遇了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