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正值伏天,早晨的陽光也格外熱烈。
鮑鏡臺把車開到味之鮮的門口,直接給余珊珊電話,講了自己的車牌號,讓他們出來直接上車,自己就不熄火下車了。
余珊珊讓他把車開到前面的轉(zhuǎn)角,以免人多眼雜。
鮑鏡臺把車開到前面,見有人招手,正是戴著口罩的余珊珊和蘇小北,立刻靠了過來。
兩人上車后坐在了后排。
鮑鏡臺道:“我們先去麗人美容院,把小北的檔案復(fù)印一份?!?br/>
余珊珊道:“她沒有身份證,也能復(fù)?。俊?br/>
鮑鏡臺呵呵一笑:“這種小事肯定提前做好工作,不會讓你們白跑的?!?br/>
蘇小北一夜未眠,很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作了無數(shù)的設(shè)想。
自己的過去是幸福的還是不幸的?
又為何要去整容?
陸七鳴又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
沒一個問題都牽扯出無數(shù)的答案,每個答案都令人害怕。
蘇小北早上起來,心中都是畏懼的。
有時候,真相總是殘酷的。
而自己,又準(zhǔn)備好迎接了嗎?
她不知道,但該來的總是會來,一切總要面對,才能知道結(jié)果。
鮑鏡臺把車停在醫(yī)院門口道路邊上的停車位上,對兩人道:“你們在車?yán)锏纫粫?,我去拿著結(jié)果就下來?!?br/>
“不,一起上去。”余珊珊提出了反對。
鮑鏡臺知她所想,哈哈一下,直接點穿道:“你放心,檔案絕對是真實的,如果你覺得有問題,事后可以來復(fù)核,再者我要作假,那肯定早就做了準(zhǔn)備工作,要驗證我給的信息是真是假,以后見到小北的父母做個親子鑒定,自然水落石出。”
余珊珊看向蘇小北,見其面色沉靜,心中似乎有隱憂,便道:“那你去吧,我們等你?!?br/>
鮑鏡臺道:“很快的,花不了多久的時間。”
余珊珊看著他進大樓,又對蘇小北道:“我聽說失憶的人看到熟悉的事物會想起一些以前的事,你真不進醫(yī)院里面去看看?”
蘇小北望向醫(yī)院,腦海依舊一片空白,輕聲道:“如果陸七鳴真是我的未婚夫,那他應(yīng)該知道我的很多事,我想今天見到他,直接問應(yīng)該就能知道答案。”
事實上,她的內(nèi)心是恐懼的,恐懼知道真相。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并不簡單,或者背后隱藏著復(fù)雜的真相。
否則,為什么她會整容成一個普通人,雖然對方有著很好的學(xué)歷背景和家庭背景,而且,恰好這個人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要去選擇跳河。
任何一個行為,都有足夠的動機作為支撐。
沒有動機的行為,那就只能說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瘋了。
余珊珊嘗試著理解蘇小北的心情,替她分擔(dān)著憂愁,開解道:“人生總是有很多挫折,有很多坎,只要跨過去就好了,見到陸先生,不管他說什么你都不要生氣,風(fēng)雨過后才能見到彩虹,好日子在后頭?!?br/>
“我會的,謝謝你余姐,我很幸運,遇到這么多關(guān)心我的人?!?br/>
“幾家歡樂幾家愁,這就是生活,充滿五彩的滋味,今天這事要是圓滿解決,今晚睡不著沉的就是林平成那小子了?!?br/>
“余姐,你幫我多安慰安慰他?!?br/>
“我才不,一張臭嘴,就該?!?br/>
鮑鏡臺拿著報告回到車中,直接遞給蘇小北道:“你自己看一下,我們現(xiàn)在直接去我的住處?!?br/>
蘇小北打開文件袋,余珊珊側(cè)過身子,兩人一起瀏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