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吟撞了臺豪車。
二十秒前。
駕駛座下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平頭,他打著黑傘,‘叩叩’敲了兩下窗,語氣不善:“你看不看路?”
東城下著大雨,本就是下班高峰期,她只得將車??康搅艘慌圆拍芟聛恚擒囯m撞的雖不重,卻也是肉眼可見的凹陷,她沒有絲毫辯解,連忙從自己包中抽出一千塊,滿臉歉意:“實在不好意思,這些夠嗎?!?br/>
平頭睨了她一眼,并不打算接過。
沈清吟見狀:“不如你先留一下我的號碼,兩個小時后我會叫上保險公司與您一同交涉,我現(xiàn)在有急事,可能得先走了?!?br/>
手指尖因為雨滴飄過來,還在發(fā)顫,可即便如此還是利落的用臂彎夾著傘,拿著便利貼寫上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平頭見她態(tài)度不錯,抽過她的便利貼和錢說了句:“等著。”便快步走到豪車后廂。
他弓著身與后廂男人交代時,臉色過渡到了恭敬。
男人白皙的指尖捻過留有娟秀字跡的紙條,方才他通過后視鏡看到了后處發(fā)生的一切,便是在雨幕中,也不難看清女人精致絕美中因大雨而略顯發(fā)白的面龐。
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沉吟幾秒,抬手。
那平頭一愣,隨即直起腰身來對遠處的沈清吟大聲喊道:“你走吧!”
沈清吟有些意外,卻沒有耽擱,立馬收起傘重新發(fā)動了車。
擦車而過時,她下意識的往豪車后廂看了一眼。
已入冬至,男人的輪廓被黑暗藏匿著,雖顯得有些模糊,卻也能看清那雙儒雅的眼眸。
他身邊還依偎著一個穿著裙子的女人,好是俏皮的模樣,在和男人調(diào)笑,直往他懷里鉆,男人被她逗笑后雙眸中添了些許風流,直到平頭回到駕駛座準備重新發(fā)車,車窗才慢慢向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