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修士走后,跪著的山民們松了一大口氣。然后全都圍聚在了躺在地上半天不動的扶銘身旁,都認(rèn)為這扶銘估計不死也要殘廢了,一時間唏噓不已。
“讓開,你們趕緊的給我讓開!”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神色著急撥開人群,蹲在了扶銘的身旁,手掌輕輕的按在了扶銘的胸脯上。
半響之后,老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松了一口氣,拍了拍扶銘的臉頰:“銘兒,醒醒,別睡拉。這老瘋子,整天瘋瘋癲癲的。自己孫兒被人欺負(fù)了都不知道!”
老人嘀咕抱怨著,但令人奇怪的是,這老人似乎根本就不害怕那些所謂的修士。
不久,扶銘打了一個嗝之后,坐了起來,擦了擦眼睛:“蘇爺爺,你怎么也來了”
面前的老人扶銘很是熟悉,在這鎮(zhèn)上搞了一個算命的攤位。他經(jīng)常在祁陽山中和扶酒瘋子以及陳老頭喝酒,從小也是把扶銘當(dāng)自己的親孫兒看待。
“我怎么來了,我就盯著你亮哥哥盯了一會,就出了這么大一個事情。你祖父是不是又跑到山頂上的獸魂廟喝酒去了”老人一陣責(zé)備。
“不曉得他去哪里了,剛剛是不是有人打我了!”扶銘突然想起了印象中,有個特別令他感覺很是討厭的小孩轟飛了他。
“你說呢!”
“他去哪里了,我要搞回來!”扶銘說著要去找那幾個人的麻煩。
“我的小祖宗呃,你就消停一會吧。跟我走,不許亂跑了!”老人一把提著扶銘就往自己的算命攤上走去。
人群也散開了。
等一到算命攤,老人屁股還沒坐熱。眉心突然一跳,神色大變,趕緊掐指算卦。接著拿起了桌面上的一道黃符,對著上面一陣比劃之后,悄悄地往空中一送。那黃符瞬間消失。
動作極為迅速,旁邊的行人也都沒有注意到。
接著,一個十分巨大的聲音在祁陽山的上空響起。
“扶瘋子,陳老鬼,你們趕緊的給我過來!亮兒出事了!”
聲音在山林之中回蕩了半響,但山林依舊寧靜的出奇,沒有絲毫的變化。
老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酒癲子,兩個酒癲子!這時候去獸魂廟干嘛!”
“銘兒,你要聽蘇爺爺話,老老實實呆在這里等蘇爺爺回來,待會你爺爺要是來了,讓他趕緊過來救你亮哥哥!”
說完,老人居然化為了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亮哥哥?亮哥哥怎么了!蘇爺爺你也帶我過去!”小扶銘急得大叫。
幾乎是同時,那街道盡頭的那座小山發(fā)出了轟隆隆之聲,并且發(fā)出了韜光萬丈。整個小鎮(zhèn)也開始地動山搖起來。
剎時,本是祥和的小鎮(zhèn)山民個個驚慌失措,恐慌逃亂。
一塊青磚在搖晃之中狠狠的砸在了扶銘的頭上,扶銘頓時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而就在同時,祁陽山中一聲巨大的炸響之后,兩個老人灰頭土臉的出現(xiàn)在了空中。
這兩個老人一個紅面白發(fā),衣著麻布,雙目如劍一樣的鋒利,這人就是扶銘的爺爺扶酒瘋子了。另外一個老人發(fā)絲銀白,身材健朗,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浩然之氣。這老人就是陳亮的爺爺陳老頭。
“哈哈,老子終于領(lǐng)悟了狂酒劍訣第一式!”扶酒瘋子在空中大笑。
“我這次收獲也不小,終于贏得了祖地血脈的認(rèn)可,到時候我也得往祖地走一遭!”陳老頭一旁也極為興奮。
但幾乎就在瞬間,二人臉色大變,猛的看向了酒殤鎮(zhèn)的方向。陳老頭同樣臉色駭然:“不好,有人觸動了祖地的陣法!”
接著兩人立馬消失在了原地,趕往了酒殤鎮(zhèn)。
這時候的酒殤鎮(zhèn)已經(jīng)凌亂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各種瓦樓在搖動中倒塌,各種哭聲,恐懼聲夾雜在一起。人們瘋狂的朝著那吊索橋上涌去。
這是一次巨大的災(zāi)難,酒殤鎮(zhèn)千百年來從未有過的災(zāi)難。
“銘兒,亮兒,你們兩個小兔崽子趕緊的給我出來!”兩個老人面色極為焦急,一入酒殤鎮(zhèn)的上空,迫不及待的尋找他們的孫子。
在空中找了半天之后,終于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被各種瓦石碎片掩埋了一般的小扶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