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就到達了一殿的城墻之下。
城墻之下,一殿的附屬修士還在與三殿修士廝殺。這種廝殺已經(jīng)持續(xù)了五天五夜了,大地上血流成河,無數(shù)修士尸體死不瞑目,蒼白的盯著他們所眷戀的天空。
城墻的瞭望臺上,有一個青年很是冷漠的望著下面,這青年就是一殿之主車勝元。
而在他對面戰(zhàn)場的另外一個方向,蒼穹上,有五頭無名靈獸拉著一輛戰(zhàn)車虛立在空中,戰(zhàn)車上坐著一個極為俊朗的男子,他的身前有十多面小小的令旗。青年也十不停的對著那些旗幟掐訣,一道道法訣不停的通過令旗化為一道道戰(zhàn)令傳到下面的戰(zhàn)場。
這男子就是三殿之主楊宏偉。
仙歌化成了一柄巨大的飛劍,扶銘和丹陽子站在飛劍上,沒有做多的停留,而是直接越過了一殿的上空,朝著二殿的方向疾馳而去。
瞭望臺上,車勝元的身后,有一名戰(zhàn)將在看到扶銘越過上空之后,拿著戰(zhàn)槍就要沖過來斬殺扶銘。但被車勝元給阻止了。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觸碰了那湖中供奉之力的因果了。多少年了,有多少人垂涎供奉之力,但幾個落得個好下場的。就讓他去吧,估計也是個半死人了。我們動手的話,也會沾上供奉之力的因果。倒不如讓他禍害別人去?!?br/> 車勝元胸有成竹的喃喃。但之后神色一冷,劃破長空,沖向了他對面的三殿之主陽宏偉。令人驚訝的是,這兩人所爆發(fā)的氣息,同樣超越了煉神期,竟然全都在化神后期的模樣!
這一幕其實被扶銘的回頭之時看入了眼中。
這飛神域里面絕對還有著什么巨大的隱秘,要不然怎么會有人可以無視里面的規(guī)則!若是真有可以逃避規(guī)則之法,那這里面還存在著多少的強者!
一時間,扶銘感覺快越七重境的路越發(fā)的艱難,但他也沒有想過放棄。
強者,才能獲得尊重,才會有資格有朝一日踏入大荒,去尋找他的親人。
仙歌帶著二人在空中疾馳了整整半日,半日之后終于踏入了第二殿的勢力范圍。
二人一踏入第二殿,扶銘就看到了一個很大的火炬臺位列一片空曠的平原之上。有無數(shù)修士正在那里膜拜。扶銘施展了天禁,居然也看到了那湖中所見的細微光線。密密麻麻的,充斥了整個天空,詭異的朝著那上面的火炬臺凝聚。
扶銘皺緊了眉頭,開了口:“丹陽子前輩,那祭臺上明明只有一個火炬臺。這些人是在膜拜著什么?”
丹陽子愣了下,望著扶銘道:“扶小兄弟,難道你不知神道中人化神以下的修士,每日都膜拜蒼天嗎?只有這樣,才能獲得屬于神的明悟,才能更好筑基好自己的心神。如此方能在修為突破一個階梯的時候,不會導致心神領悟跟不上而修為不穩(wěn)。這種膜拜,我們神道之人稱之為悟道?!?br/> 丹陽子看怪物一樣的眼神,倒是讓扶銘很是尷尬。他一入修真界就呆在了丹山,丹山之人以丹道為信仰,為追求。一生跟各種天才地寶打交道,自然不用像神道中一樣的去膜拜什么。所以對于這所謂的悟道,自然是不清楚的。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很好奇,修行中人,每個人所悟出的道都不一樣。又何必去憐求別人的眷顧點化。
心里疑惑還是很多,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只是有一點比較奇怪,神道中人膜拜天地。而這里的修士怎么會膜拜一個火炬臺,不知道扶兄弟發(fā)現(xiàn)沒有,這個火炬臺跟我們在湖底發(fā)現(xiàn)的那個極為相像?!钡り栕右苫蟮恼f道。
扶銘點了點頭。
“這飛神域的七大殿七股勢力絕對還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丹陽子道。
“秘密肯定是有的,但我更認為是七大殿之主背后修真界的勢力在圖謀著什么”扶銘回道。
“不對,不對,進入飛神域之內(nèi)之人哪個又不會是帶著圖謀之心進來的。這里有天有地,想悟道一樣可以膜拜天地啊。怎么會去膜拜一個火炬臺?而且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聞過宗門長輩提起過?”丹陽子越想越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