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憤憤的回到了洞門口,朝洞里面望了一眼,嗚嗚嗚了幾聲之后如同坐雕一樣的警惕著這片山林。
山洞內,肉禿鳥不知道從哪里搞來一口大缸,里面盛滿了各種液體,那液體細聞之下有淡淡的酒香飄出。扶銘正光著膀子坐在其中,臉上表情扭曲,顯然極為痛苦。
不過被這液體侵泡了一月的他,身上那股死氣終于消散,取而代之的便是生機勃勃。
肉禿鳥在一旁不停的往里面放入各種丹草。
剛剛小蠻與梁漢文大戰(zhàn),扶銘并不是沒有知覺。他早在十多天前就恢復了神智,并且體內斷掉的脛骨在肉禿鳥的調養(yǎng)之下也恢復如初。
只是,這時候他依舊處在一個十分關鍵的時刻。那就是體內的三生花再次復蘇!并且趁著扶銘重傷之時開始瘋狂的成長。若不是肉禿鳥調理得當,估計扶銘這時候早就成了三生花的寄養(yǎng)之軀,沒有了自己任何的知覺。
魂痛,時而急,時而緩,扶銘在體內不停的與三生花角逐,耗盡了自己全部的心神。
又過了整整五日,扶銘才睜開雙眼,氣息虛弱到了極致。
“壓制住了?”肉禿鳥一旁問道。
扶銘點了點頭。
“以后別這么魯莽了,你現在的修為,很多人你都還惹不起?!比舛d鳥也有些疲倦,望著扶銘,內心一陣的恍惚。仿佛回到了腦海中久藏的一段崢嶸歲月。
曾經也有一個人,即便與天下為敵,也要為了它的成長不顧一切的爭取。
扶銘為了小蠻汲取那供奉之力,居然也飛蛾撲火般的做了。它從扶銘的身上看到了那種氣質。
“那枯骨是誰?”扶銘面色寒冷。
這是他踏入修真界以來受傷最為嚴重的一次,也是面對最為強大之人。那種感覺就像是身前的大山,無法跨域,壓抑無比。
“你也不要過多的去想,那存在屬于大荒之物?!比舛d鳥回到。
“大荒?小紅,你是不是還有很多東西瞞著我。”扶銘忍不住問道。
肉禿鳥這一次難得沒有扯別的話題回避,回道:“并不是我要瞞著你什么,而是我也不確定。自從離開了祁陽山之后,我的腦海之中總是有很多古怪的記憶出現。這些記憶破碎,我自己都沒法確定。所以現在還不能跟你說,我堅信遲早有一天我也會搞清楚一些事情。”
扶銘望著肉禿鳥,沒有再過多問。這是對同伴的信任,一路以來,他們一人兩獸相依為命。很多事情早就在不言之中了。若對方想說,遲早會說。不說,那是因為時機真的未到。
“你身上的修為也出現了突破氣息,我建議你最好先突破,前路可能會更難。只有擁有足夠的修為,才能從容的面對一切。”
“眼下,這地方雖然暴露,但離開的那小子估計也是個生性多疑之輩。相反,這地方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我支撐不住了。需要休息一段時間,小蠻會為你護好道”
說完,肉禿鳥眼睛一搭聳,搖搖欲墜。扶銘趕緊過去扶住了肉禿鳥,眼里有些泛酸。
這一個月以來,肉禿鳥也確實付出了很多。日夜守護,不敢有絲毫的掉以輕心,直至扶銘蘇醒、
扶銘這一輩子是悲哀的,有意識以來七魄不全,又被人種下三生花,如劍在喉嚨,稍不留神就有生命危險。親人不知所蹤,家鄉(xiāng)覆滅。無一不是刮心之痛。
但他也是幸運的,他有肉禿鳥小蠻跟隨陪伴。還有大東宗的守在長老,大師兄。他的第二家丹山。那里每一個人都為他付出了太多太多,在這為了丁點兒利益就可以大發(fā)殺心的修真界,這都是能令人感人肺腑的親情。
說道大東宗,扶銘想起了兩個人,一個體脈的田子昆。還有一個靈脈的葉初陽,這兩人在楚國修真界堪比一級宗門的天驕。
但進入飛神域這么長的時間了,從未有過二人的消息。也不知道這兩人是選擇了哪個勢力攀附,還是如同自己這般沒有選擇任何一股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