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殿主面面相覷,不曉得扶銘與這血骨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但扶銘的情緒算是平靜了下來,這對于他們來講不是什么差事,也就沒有再理會,而是神情戒備的望著天上的大戰(zhàn),希望不要那么快結(jié)束,這樣他們就可以取的真神之血回到自己的宗門。
扶銘身后的靈兒望著丹陽子身上的命血不停的在往千翼真神的血骨上傳輸,也就冷靜了下來。
只不過,他在扶銘身上感受的那股悲傷讓她很是不舒服,輕盈的走過去,拉起了扶銘的袖角:“他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我身邊的每一個人對于我來講,都很重要,都是我心中的珍貴”扶銘淡淡的回答著。
不知為何,靈兒突然很想問下扶銘,自己對于他來說,又是否算得上是心中的珍貴,兩人相識時間不長,但靈兒在和扶銘在化天碗中經(jīng)歷過了一段時間之后,在她的心里,對扶銘驀然的起了一種宿命感。
那種感覺很難說透徹,猶如與生帶來,后者是前世之念。
但她還是沒有說出口,或許很多事情都無需去說透徹,你懂,我懂,便可生生世世。
天空之中的大戰(zhàn)終于接近了尾聲,三名元嬰修士終歸還是落敗,氣息敗散。老人一頭銀發(fā)披散,銀袍小將手中之槍被折斷,蒙面人同樣捂著胸口,充滿了殺機的望著黑衣人。
“修為相差一境,何止天差地別?!焙谝氯擞行┏芭耐?,我還有一柱香的時間可以陪你們玩玩,若你們找死,可以再來試試。
元嬰老人仰天長笑:“二位道友,若你們還有所保留,我看我等幾人還不如直接回自家宗門好了!”
二人雙目一閃,有所決定之后,竟然氣息暴漲,一掃頹廢之勢,老人同樣也是大腳一跺天地,身形一閃,轟向了黑衣人。
“呦,還是小看你們了!”黑衣人神色玩味,同時大手朝著自己胸脯一拍。
“喜!樂!哀!樂!怨!癡!嗔!”
他的身體化為七具枯骨,轟隆隆的在天空之中招展。七具枯骨排成一排,只見他們動作相同,對著身下的大地猛的一拉!
這大地之中無數(shù)氣息朝著他們瘋狂擁聚而去!
山頂上,幾名殿主只感覺身體一松,身上的修為之力竟然不受任何控制的涌向那幾具枯骨!
他們目瞪口呆的望著那幾名恐怖的白骨。
“怎。。怎么可能!那是、、、祭神大人!祭神大人難道不是飛神域規(guī)則的行駛?cè)藛?!”連一向老謀深算的楊宏偉都心神震撼在了原地。
不關(guān)是幾名殿主,就連外面那些聚集在第八殿外面看熱鬧的數(shù)百修士,也同樣的在這一瞬間控制不住自己的修為,好像被人正在快速的抽離一般。
這引起他們巨大的恐慌,個個深色緊張的坐在了原地。
雪山山頂,王滿等人在感覺到這股抽離的力量之后,趕緊盤坐了下來,竭盡全力的去抵抗。猛然的,他們想起了扶銘曾經(jīng)讓他們注意祭神臺的事情,趕緊拿出了扶銘給予他們的丹酒,大口灌入,那股被抽離的力量終究還是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扶銘雙目一凝,驀然施展了天禁,他看到了這蒼穹之中,不知在何時,出現(xiàn)了漫天無盡的絲線。密密麻麻,恐怖至極,這些因果絲線最終的去處在那七具白骨之上。
遠遠望去,這白骨宛如這片天地之神,可以利用那些因果絲線去操控這一片天地的任何一個生靈!
“供奉之力!果然如我所料!”他盡管早就猜測到了供奉之力的詭異之處,但在眼下實際見到之后,還是有些頭皮發(fā)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