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百年的籌謀,你還我傳承!”白骨在轟飛了扶銘之后,沒有繼續(xù)對他出手,而是一步踏向了那正在傳承的血骨。
一掌拍在了他的身上,那血骨光芒一陣,擋住了這一掌,但傳承的速度受到了巨大的影響,丹陽子的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
“你之傳承,不能打斷,一如打斷了你的涅槃一樣,我看你能支撐多久!你的傳承,是我的!別人誰也別想拿走!”
那白骨憤怒到了極致,一掌一掌的轟在了籠罩著丹陽子也血骨的血芒之上。那血芒發(fā)出了咔咔之聲,隨時都有可能遂滅!
靈兒更是在這一掌一掌之力的反噬下倒在了遠處昏迷。幾位殿主更加不用說了,早就昏死在了當場。
“咚!”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刻,天地之間,驀然響起了一聲悠揚的鐘聲。接著一股元神大能氣息猛然爆發(fā),遠處,一片光芒疾馳而來。
“青山下,老墻邊,鑿壁借光數(shù)十載?!?br/> “京城道,茶肆旁,拿碗借水取功名!”
“一晃千年,我終于找到你了?!?br/> 白骨巨人在這聲音出現(xiàn)的一瞬間,猛然抬頭,望向了那遠處疾馳而來的一片光芒。血骨抬頭,望向遠方,已經(jīng)被丹陽子吸取了數(shù)萬倒影的他早就虛弱到了極致,可這時候他臉上露出了祥和微笑。
那是一種故人尋來的笑容,一眼,一千年。
光芒之中,一個灰白老者一步踏出。只見這老者一雙眸子古波不驚,身上竟然穿著一件宰相服!就這么遠遠的望著血骨,布滿了皺紋的眼眶濕潤。
“魏宰相!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你出生布衣,能夠達到元神之境不容易!”白骨顯然也有些忌憚所來之人。
老者沒有理會白骨,而是一步一天地的走向了血骨,站在他的跟前。
“千年了,你居然回來,如此艱難,為何不來找我”老者情緒悲傷。
“你有你要走的路,我不必去打擾你”血骨面帶微笑。
老者望了望丹陽子,閉目深吸一口氣:“你真的決定了?”
“我沒有退路,前面的路,還沒有走完”血骨回答。
“執(zhí)念啊”老者仰天長嘆,隨后悠悠的轉(zhuǎn)過頭,元神的氣息猛的一震:“踏過我的尸體,你便可獲得我恩人的傳承。”
“恩人?哈哈哈,我想你無非也是貪婪他傳承罷了!魏丞相,我可從未聽說過你有恩人!”白骨仰天狂笑。
“你廢話還是跟以前一樣多”老者平淡的說著。
“沒得商量,那就動手!”白骨沒有再廢話,氣息一冷,沖殺向了這突然出現(xiàn)的老者。
之后兩人沖入了天際大戰(zhàn)。
沒有了白骨的干擾,傳承的速度再次加快。
這時候,那本是逃走了三名元嬰強者不知道什么時候再次出現(xiàn),扶銘強者忍著隨時都可能崩潰生機的氣息沖了過去,站在了丹陽子和血骨的跟前。
他現(xiàn)在模樣極為可怖,這是他自從踏入修真界以來受傷最為嚴重的一次,身上靈力全散,氣語游絲,站起來都極為困難。
三名元嬰的強者望著他,竟然也一時沉默著,沒有說話。
“真神之血,只有融入命血,你們拿了才會有用。將死之人,留著命血也無用,拿去吧,振興你們宗門,或許有朝一日,你們也會發(fā)現(xiàn)這神道荒誕!”血骨開口,一拍額心,三滴夾雜著他命血的真神之血落入了三人之手。
三人神色復(fù)雜,半響后朝著血骨拜了下去。
“我們尊重強者。謝謝前輩!”之后,三名元嬰強者化為幾道流光消失在了遠方。扶銘也長松一口氣,再也支持不住的攤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