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暖,你他媽是不是賤!我都掛了你十一個電話,你他媽居然還要打!”
一接通電話,夏安暖就聽到葉寒墨暴怒的聲音傳來。
記憶里,夏安暖從來沒有聽到葉寒墨這么大聲的吼過她。
只是可惜,記憶始終只是記憶。
夏安暖咬著下唇,只能硬生生的忍著葉寒墨的怒氣,說道:“葉寒……葉教授,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嗎?”
夏安暖很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問著。
她前段時間幾乎是能夠避著葉寒墨就避著他,可現(xiàn)在卻不得不主動的找他聊聊。
“和我聊聊?”
葉寒墨的語氣低沉了下來,夏安暖聽到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嗯,和你聊聊?!?br/> 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夏安暖以為葉寒墨不會再回答她什么,卻聽到他說:“歡御酒店2999號?!?br/> 又是那個地方,那間房間。
電話里的嘟嘟聲音響起,夏安暖這才反應過來是他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楊琳琳終于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著她:“暖暖,你和葉教授之間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夏安暖從床上起來,說:“琳琳,我不想說,你也不要再問了好嗎?”
她和葉寒墨之間的關(guān)系她要怎么說?
說是初戀情人?
還是說他們之間是包養(yǎng)和被包養(yǎng)的關(guān)系?
楊琳琳張了張嘴,卻終究沒有再問什么了,只是說道:“你是現(xiàn)在要去見他嗎?”
夏安暖穿好鞋子,站起身說:“嗯,我現(xiàn)在就要出去。我身體沒什么大礙,你別擔心?!?br/> 夏安暖出了醫(yī)院之后直接攔了一輛的士。
到酒店房間的時候,夏安暖一推開門就聞到了撲鼻的酒味傳來。
葉寒墨在喝酒?
夏安暖走進房間里,入目是碎了一地的酒瓶渣。
她不知道葉寒墨這又是發(fā)什么瘋,沒事喝這么多酒干什么,而且還把酒瓶全砸了。
夏安暖看到角落里倚墻靠著的葉寒墨,他那價格不菲的定制西裝此時已經(jīng)皺成一團,白襯衫上也全是酒漬。
屋里柔和的燈光打在葉寒墨的身上,看上去卻覺得他有點落寞的意味。
夏安暖沒有再靠近他了,站在離他三步遠的距離。
葉寒墨看到夏安暖,仰頭喝盡杯中酒,冷漠的問著:“要和我聊什么?”
“聊聊今天的事情?!毕陌才椭^,她不知道她等會說了葉寒墨會是什么反應,但她必須要說,“今天是我不對,我不該在課堂上當著那么多的同學面,說辭去課代表的職位。希望葉教授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了?!?br/> “所以呢?”葉寒墨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倒了一杯酒,繼續(xù)喝下。
“所以……所以我希望葉教授不要因此遷怒到寧海公司,我們……我們之前的協(xié)議也還作數(shù),可不可以?”
夏安暖說的協(xié)議,是她和葉寒墨簽下的那個包養(yǎng)協(xié)議。
用她的一個月時間,換她姐姐的單子。
沉默,可怕的沉默。
夏安暖最怕葉寒墨沉默了。
他每次一沉默,都意味著他很生氣。
夏安暖大氣都不敢出,小聲的說著:“要不然,我再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把……把課代表的職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