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電話里嘟嘟的聲音,夏安欣的心跳也隨著聲音越變越快,甚至手心都溢出了一層細(xì)汗。
電話響了很久,終于在自動掛斷前被人接通了。
“喂你好?!比~寒墨的聲音在電話那邊響起。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得夏安欣感覺自己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
拿著手機(jī)的手有些慌亂,甚至夏安欣的聲音里都帶著點顫動:“寒墨哥,是我,夏安欣,你還記得嗎?”
“夏安欣?”葉寒墨當(dāng)然記得,和夏安暖相關(guān)的一切,他都記得,“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嗎?”
“那個,我現(xiàn)在在醫(yī)院,我二姐和凌程哥都傷的很重。琳琳姐報警了,所以告訴你一聲,希望你能早點做好應(yīng)對?!?br/> 聽到夏安欣說夏安暖傷的很重,葉寒墨原本握著的鋼筆瞬間被他折斷了。
他很想問問夏安暖到底傷的多重,可是一想到下午在房間里,夏安暖和凌程兩個人深情的樣子,他眼里就布滿了陰鷙。
“他們要報警盡管報,我既然敢打,就不怕他們報警。”葉寒墨語氣聽上去張狂,不可一世。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到底有多痛。
葉寒墨忍不住的笑自己,他之前還罵夏安暖賤,其實最賤的是他才對。
五年前夏安暖就拋棄了她,他卻到現(xiàn)在都還對夏安暖下不去手。
斷掉的鋼筆陷入了掌心的肉里,鮮血一滴一滴的滴下來,葉寒墨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夏安暖,和她有關(guān)的一切都不要再想。
“嗯,寒墨哥你如今在涼城的地位無人能及,是我瞎擔(dān)心了?!毕陌残啦患辈痪彽恼f著。
“不管怎么樣還是要謝謝你?!比~寒墨說著。
“那寒墨哥……”夏安欣緊緊的握著手機(jī),緊張的說道,“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們出來吃個飯吧,五年沒見了,你現(xiàn)在是涼大的教授了,也在涼大,我們也聚聚唄?”
夏安欣其實沒想葉寒墨會答應(yīng)的,她只是鼓足勇氣這么說說的。
而事實也是如此,葉寒墨果然沒有答應(yīng)。
葉寒墨說:“不必了,你好好學(xué)習(xí)吧,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掛了?!?br/> 夏安欣還想說什么,電話那邊卻只剩下掛斷的嘟嘟聲了。
掛斷電話之后,葉寒墨狠狠的把手機(jī)砸向了墻面。
陷入手掌心里的斷筆被他拔了出來,他呵呵的笑了一聲,卻感覺不到手掌心有一點的疼。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疼的厲害。
閉了閉眼,腦海里浮現(xiàn)的是在歡御酒店里,夏安暖為了凌程跪著求他的畫面。
他那時候不該讓保鏢留著他一條命的,他真該直接打死凌程。
有敲門聲響起,葉寒墨直接大吼了一聲滾。
助理原本只是想來勸勸葉寒墨不要加班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
可一聽到葉寒墨暴怒的聲音,助理只能灰溜溜的什么都不說的趕緊滾了。
葉寒墨隨手拿起辦公桌上的東西狠狠砸了出去,心里苦澀一片。
……
第二天一早,夏安暖就買了早餐去看凌程,一來就看到凌程醒了,關(guān)心的問著他:“你感覺怎么樣?是不是身上還很疼啊?要不要我?guī)湍憬嗅t(yī)生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