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歌后退了一步,她看著面前的顧如年,神情并沒有多大的意外。
昨天離開顧家的時候,她就知道顧榮會讓人把她請回去,他要查到她下榻的酒店很容易,只不過比她預料中來得晚一些。
她的外公是英明的,縱使對顧榮再多信任,但是除了百分之十的公司股權,顧家所有產業(yè)盡數由她母親繼承,所以她隨口而出的“遺囑”二字足以讓他寢食難安。
“昨夜離開顧家后你去了哪里?”顧如年臉上有隱隱的不悅,昨夜他在酒店等到接近凌晨一點,都不見她的影子。
顧笙歌清冷的眸子微微瞇起:“給我一個如實相告的理由?”
顧如年的臉部肌肉線條此刻繃得很緊,他的五官亦是出色,只不過看在笙歌眼里,只有憎惡。
“最近青城不太安寧,你一個女孩子夜間不要在外多做逗留?!?br/> “我知道了,多謝提醒。”笙歌點了點頭,面無表情地側身從他身邊走過。
手腕被一股力道握住,迫使她停住了腳步。
肌肉和骨頭摩擦帶來的疼痛感明顯,笙歌只是蹙了蹙眉心,就聽見顧如年的聲音在耳邊再次響起,他的目光有些隱忍:“你變了?!?br/> 似喟似嘆的語氣讓她的眼底起了一陣的恍惚,顧笙歌仿佛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肆意張揚,鋒芒畢露。
變了嗎?或許吧!又或許她只不過是懂得把一些東西掩埋,比如曾經塌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