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黑盔玄甲,胯下一匹雄壯無敵的異種純黑寶馬,薛大將軍如同從黑暗中殺出的魔神一般,揮刀直撲高大厚實的寨門。
薛萬徹全身的力氣和內(nèi)勁,全部灌注到這雷霆一刀之上,再加上數(shù)千斤重的異獸“黑風暴”高高飛撲而上之力,這一刀之上凝聚的力道,何止萬鈞!
“嘭!”一聲驚天巨響,天罡虎牙大刀結(jié)結(jié)實實地劈在了寨門之上。
用一根根巨木捆扎而成的厚實寨門,完全經(jīng)不住這雷霆一刀,無數(shù)大塊大塊的碎木,被劈得狂濺亂飛。
而寨門里左右兩根門柱,以及上中下三根門栓,同樣經(jīng)不起這一刀之威,“咔嚓!”幾聲,紛紛齊腰而斷。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沒有了門柱和門栓的支撐,巨大寨門在“嗚嗚”的悲鳴聲中,轟然倒地。
這下,在鐵甲重騎和他們的獵物之間,再沒有任何阻隔!
“萬勝!萬勝!殺!殺!殺!”眼見自家大將軍一刀轟破了寨門,數(shù)百名用不著再掩飾行藏的鐵甲重騎,在山呼海嘯的怒吼聲中,揮舞著長槍和大刀殺進了扶桑大營。
偌大一個扶桑營寨,頓時炸開了鍋。一個個剛從睡夢中驚醒的扶桑兵將,連褲子都來不及穿,就亂哄哄地鉆出帳篷,聽到那如同悶雷般的馬蹄聲,還有那排山倒海的呼喝聲,根本不知道來了多少敵人。
“有敵襲!有敵襲!”
“八嘎!高麗豬居然也敢來偷營!給我殺回去!”
“天?。〔皇歉啕愗i,是北燕人來了!”
“八嘎,給我拿起武器,擋住,擋??!”
“天照大神啊,是重騎兵沖過來了!快逃啊!”
......亂七八糟的呼喝聲此起彼伏,整個扶桑大營完全亂成了一鍋粥,根本組織不起像樣的抵抗。
周昊站在吊橋旁,目送從頭至腳、連戰(zhàn)馬也披掛上重型盔甲的大隊騎兵沖進了大門,心里萬分焦急地想要沖在頭里搶戰(zhàn)功。
但沒有戰(zhàn)馬,周昊可不敢徒步?jīng)_在鐵甲重騎中間,要不然被無數(shù)沉重的馬蹄踩成肉泥,還沒處說理去!
好在有人一直惦記著周昊,正當周昊抓耳撈腮、著急上火的時候,突然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遠遠地大喝道:“昊子,快上馬!”
周昊循聲望去,只見大隊騎兵外側(cè),趙鐵雁騎在一匹披掛重盔的白馬上,手中還牽著自己那匹同樣披掛全身重盔的棗紅馬,正沖來自己飛馳而來。
周昊見狀,大喜過望,趕緊也跟在大隊騎兵外圍,朝營寨中奔去。
待到趙鐵雁馳到身前,不等棗紅馬降速,周昊左手在高高的棗紅馬背上一按,整個人騰身而起,飛身上馬,穩(wěn)穩(wěn)坐到了馬鞍之上。
“昊子,好俊的身手!”趙鐵雁一邊和周昊并駕齊驅(qū),一邊翹起大拇指贊嘆道,不知道是在贊周昊偷寨門的身手好,還是贊周昊上馬的功夫高。
“我還得多謝鐵雁大哥呢!你沒沖到前面去搶功勞,反而惦記著小子我!”周昊一拱手謝道。
“這可不全是我的主意,是侯頭讓我接你小子來的。說是你小子給咱們這一營人長大臉了,可分毫都不能虧待。這擺在眼前的戰(zhàn)功,不能讓你小子跟在馬屁股后面干著急不是!”
周昊聞言,心底一陣感動,沒想到侯胖子長得五短三粗的,心思卻這般細膩。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jīng)沖進了寨門。周昊放眼望去,只見前面的數(shù)百鐵騎,已經(jīng)將周圍一大片帳篷,沖翻在地,踏進了爛泥里。
周昊目光所及,到處都是扶桑人殘缺不全的尸體,恣意橫流的污血,將大片大片的土地,染成了刺目的猩紅色。
而在正前方,北燕鐵騎已經(jīng)列起了一條數(shù)百丈寬的雁行陣,正飛快地驅(qū)趕著無數(shù)衣衫不整、甚至是光著屁股的扶桑人,朝著遠方奔去。
不時有跑得稍慢的扶桑人,瞬間被北燕鐵騎追上,或是被一刀砍翻在地,或被高高挑在了槍尖之上,或者干脆就被披掛重甲的戰(zhàn)馬撞翻、瞬間就被沉重的馬蹄踏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