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要命的打法,任由他們打下去,豈不是會出人命?
  
  
  
  “沒事,不用管。宋爺爺說,人世間虛虛假假,相伴而生,他倆是一世的孽緣,??縱然虐打?qū)Ψ?,但事后仍能和平相處,多見不怪?!?br/>  
  
  
  震驚到無語,但孟糖依然不死心地追問:“啊?大伯事后不會反抗嗎?”
  
  
  
  “會,但是等我媽得手,會更賣力打他。你瞧,??近半個月,村里人都在忙著建磚廠,??只有他們一直忙打架。從田間地頭打到院子,??從院子打到床上,要不是家里窮,沒辦法蓋新房,我真懷疑他們會拆家。”
  
  
  
  孟糖八卦臉:“這么激烈嗎?”
  
  
  
  “遠不止此呢?你仔細看看他們臉上,可有一塊好肉。我剛才打這經(jīng)過,無意間撞見他們,然后稍稍幫了點小忙,所以他們才顧不上咱們?!?br/>  
  
  
  孟糖看向唇角含著一絲邪氣的孟芳,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肩膀,害怕地抓住周良手掌:“那好吧,咱們先去我家吃晚飯?!?br/>  
  
  
  黑化女人最可怕,不能惹!
  
  
  
  不過她真的好奇,大姐到底幫了什么忙?
  
  
  
  孟芳:妹妹,屬實知道有點多。
  
  
  
  傍晚時分,上工的工人扛著工具,說說笑笑往家走。
  
  
  
  美麗的彩霞云集在天空,綻放出流光溢彩。
  
  
  
  白煙從煙囪徐徐升起,??不多時,飯香味四溢。
  
  
  
  晚飯過后,夜色降臨。
  
  
  
  遙望天際,夜色如墨,深沉如許,星星和月亮似乎害怕地躲進云層。
  
  
  
  忽然,狂風大作,樹枝搖曳,沒有星星和月亮的夜晚,夜色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一陣狗吠聲汪汪四起,不過片刻,狗吠聲漸漸低落。
  
  
  
  撓撓手臂上的大包,孟糖有些煩躁:“怎么還沒來?”
  
  
  
  “估計快來了!”
  
  
  
  “啊啊啊,為什么蚊子只咬我,不咬你們?”
  
  
  
  孟芳指著低頭啃草的咩咩羊解釋:“誰讓你牽咩咩羊,它是動物,本身容易招蚊子?!?br/>  
  
  
  “我也不想牽,但大晚上有它在,會比較安全?!?br/>  
  
  
  孟糖蹲下身子看向埋頭狂吃的咩咩羊,疑惑地捧著臉問:“咩咩羊,你為啥容易招蚊子?”
  
  
  
  “糖糖,??它又不會說話,你讓它老老實實吃草吧!”
  
  
  
  孟芳話音剛落,埋頭吃草的咩咩羊瞪著大羊眼,咩咩兩聲。
  
  
  
  人眼瞧羊低,居然看不起它?
  
  
  
  可惡,它可是羊中驕羊!
  
  
  
  傲嬌地甩動耳朵,咩咩羊繼續(xù)沉迷吃草。
  
  
  
  孟芳手指著咩咩羊,難以置信地求證:“糖糖,它剛才是不是對我翻白眼了?”
  
  
  
  “太這么黑,你還能看見它翻白眼?”
  
  
  
  孟芳自我懷疑:“沒有嗎?”
  
  
  
  唯有周良面無表情地打量低頭吃草的咩咩羊,手指情不自禁縮緊。
  
  
  
  三人聊著小話,不遠處傳來一陣熱鬧的狗吠聲。
  
  
  
  宋老頭背著半袋工具,氣息沉穩(wěn)地走到山腳下,皺著眉頭環(huán)顧四周。
  
  
  
  “別藏了,我已經(jīng)看見你們??斐鰜恚蹅兊米ゾo點時間,務(wù)必趕在夜里十二點之前回家?!?br/>  
  
  
  孟糖倒掛在樹枝,耷拉著腦袋問:“師父,為啥要趕在夜里十二點之前回家?”
  
  
  
  猛不迭一頭秀發(fā)從樹上垂下,嚇得宋老頭猛咽口水:“呦,蠢丫頭,快給我下來?!?br/>  
  
  
  孟芳從一旁的雜草堆偷偷露出腦袋:“宋爺爺,為啥要趕在夜里十二點之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