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你要武器呃、做什么?很危險(xiǎn)啊?!?br/> 帕戈斯臉上帶著驚疑不定的神色,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我的臉。
被這么個熊一般的男人盯住,我還是有些不自在的,更何況他又那么討厭,于是就選擇無視了他的話,轉(zhuǎn)頭望向公爵。
“月刀,是什么?”
公爵微微一笑,正值說話之際,卻被帕戈斯搶先開了口。
“我來告訴你、月刀啊,就是把那個月亮晶石呃、當(dāng)成主材料設(shè)計(jì)的武器,這句好像是廢話,哈哈哈!總之月亮晶石很稀有,提取的呃、難度很大,制作工序也很麻煩,對工匠的要求又很高,所以、百多年到現(xiàn)在的工坊也就做來十二把而已,也就是所謂的工坊十二月刀。”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這東西很厲害很稀有,是中央工坊的最高杰作。
簡單的說明不就行了,說那么一大堆廢話做什么。
“帕戈斯,你的把圖紙和鉛筆放在哪里了......真是有夠亂的。帕西法爾,你先去倉庫找人挑一些優(yōu)鋼和龍骨過來?!?br/> “不是,斯卡利杰,咱為什么呃、要給佩佩做武器啊,你想讓她加入山特爾軍成為一名工坊獵人嗎?別逗了......”
“對啊老爺子,其實(shí)我早就想說了,為什么要給佩佩做武器啊,這很奇怪的好不好?!?br/> “她一個小丫頭片、片子的,能在將來好好嫁人、再生個娃兒不就好了,你在這瞎折騰個什么?”
聽到最后一句話之后,我馬上瞪大了眼睛。
什么,居然想讓我生孩子???
你怎么不去生孩子!
我越看這個紅鼻子壯漢越覺得不順眼,眼神兇兇的對他說道:“你敢再說。我拔光,你的毛?!?br/> 帕戈斯馬上露出無辜的表情。
“我又怎么了?”
“你討厭?!?br/> 這時候公爵終于不耐煩了起來。
“她是教宗騎士?!?br/> “......”
“......”
一句話,空氣中有了片刻的安靜。
幾秒種之后,兩人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向我。
“啥?為什么?不可能?。俊?br/> “斯卡利杰,我覺得我耳朵出了毛病,你說佩佩呃、是什么來著?”
“老爺子,你開什么玩笑?佩佩怎么可能是教宗騎士啊,她不是連死人都害怕嗎,這不合理,怎么可能......”帕西法爾有些語無倫次,“那可是教宗騎士??!英雄啊,開什么玩笑......”
“詳細(xì)的事情過后與你們細(xì)說,現(xiàn)在都給我去做事?!?br/> “......哦?!迸廖鞣栥躲兜膽?yīng)了一聲,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佩佩,你真的是教宗騎士......”
“嗯?!蔽尹c(diǎn)點(diǎn)頭。
望著兩人依然是一副無法相信的模樣,我心里突然感到一陣氣悶。
怎么了?
是覺得我個子比你們矮,瞧不起我還是怎么的,憑什么我就不能是教宗騎士了?
我是教宗騎士吃你們家大米了?
......呃,這個好像還真吃了。
“還磨蹭什么?快去!”公爵一句話將呆愣的帕西法爾喊醒,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嘁。
我翻了個白眼,隨后覺得就這么傻站在這里有些累人,于是慢悠悠的走到桌前,踢開腳下的幾個空瓶子,將裙擺壓在小屁股下捋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哦,你先在那休息會兒吧?!惫魧ξ艺f道,隨后拍了拍帕戈斯的肩膀,“別發(fā)呆了,把圖紙和筆先給我?!?br/> “......好吧,就在這邊的抽屜里。哈哈哈!十三月寶貝兒,等我帕戈斯敲你出來??!”
看著挺沒心沒肺的一個人,典型的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
我頗為無聊的想著,打開紙袋取出甜點(diǎn),一邊品味著口腔中化開的香甜,一邊看著公爵與帕戈斯在對面的工作桌上鋪開圖紙寫寫畫畫,不時的交頭接耳商量幾句。
過了一會兒,帕戈斯從身后密封的箱子中拿出一塊通體發(fā)黑的石頭。
“太小了,而且這塊有些雜質(zhì)......”
“恐怕沒有那么大的了,一塊不夠的話還是得重新熔煉,雜質(zhì)不要緊可以去掉?!?br/> “嗯,月亮晶石還剩下多少?!?br/> “應(yīng)該夠用,不過這大概真的是最后一把了。鐮刀刀刃太大,庫存會用完......”
“......”
看起來后面好像就沒我什么事了,突然感到有些無聊。
早知道就和卡洛斯一起去教區(qū)好了,感覺也會比這邊有意思一些,說不定路上還能發(fā)現(xiàn)些好吃的。
我記得他在走的時候說了要去趟地下監(jiān)牢來著......也不知道那些被抓進(jìn)去的商人怎么樣了。
有沒有異教徒我不清楚,但那些販賣菰果草的人肯定還混在里面。
我打了個哈欠,枕著胳膊趴在了桌子上。
昨晚壓根沒休息好,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有些犯困了。
望著眼前聚精會神忙碌著的兩人,我的眼皮逐漸開始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