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沒有人性?”于楠紅著眼,怒氣沖沖的直視著易枯,嘶聲底里的怒喊道:“就在剛才,張倩在我眼前被穢物殺了,現(xiàn)在連杜木也死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
“可是你呢?卻是見死不救,在晚一步,就恐怕連老白他也要步入他們的后塵,難道你真就這么冷血嗎?”
易枯被吵的頭疼,臉色猙獰的盯著已經(jīng)梨花帶雨的于楠。
“我冷血?是,我就冷血?!币卓萃瑯有乜诎l(fā)悶,在親眼目睹了剛才的慘劇,說他沒有一點感受那是不現(xiàn)實的,可問題他又能怎么辦?難道真的就像于楠說的不顧一切跑上去救人?
別開玩笑了。
恐怕到時候連他都要被連累。
“我冷血,我不是人!這全天下就你最好行了吧!”
易枯怒吼,手上沒有停下的欲望,繼續(xù)賣力朝著縫隙攀去。
“你想去救人我不想管,也管不著,可你能不能不要操控著我的身體去做這種事?再說了,我和你們很熟嗎?我tm不熟!我只想好好的活著,活著你懂嗎?”
于楠怔怔的看著易枯,看著這個一直口花花的男人,她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么膽小茍活之人?男人不是一直都希望可以當一個大英雄嗎?
“你真的別逼我!”易枯握著拳,低沉道:“我不想欺負女人,但不要真以為這樣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br/> “你……你要做什么?”于楠像是受了驚嚇的兔子一般,緊張兮兮的緊盯著他,雙手連忙護住胸口。
瞧著這副防賊一樣的于楠,易枯有些無語,自己有那么像壞人嘛。
但于楠已經(jīng)在不知覺中給讓出了一條縫隙,不管怎樣,他都要把握住這個難得的機會。
再次乘機用力推了一把于楠,看著遺留出來的縫隙再次大了一些后,易枯雙眼就是一亮,急忙扒著縫隙口就拼命往里面爬。
只要能重新掌控身體,他就能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到時候完全可以隨便找個地方等待任務結束就行。
“嗯?”
剛爬到一半,易枯就感覺下面有什么在用力拉著他,蹙眉朝后扭頭一看,果然是于楠追了上來,正用力抓著他的腳踝往后扯。
“你撒手!”
“不撒!除非你出來。”
“進了半個身了再出去?你踏馬真以為我傻是不是?”易枯罵罵咧咧,口水四濺。
“你真不能去救救老白嗎?我真……不想他死?!庇陂蘅尢涮涞陌笾骸八悄敲瓷屏迹敲凑?,他如果死了,那些一直被他支撐著的人怎么辦?!?br/> “管我屁事!”易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嚎叫道:“十五年前,我媽一句話沒說,消失了!三年前,我爸把房賣了,跟著也失蹤了!現(xiàn)在只剩下我一個人獨活在這個世上,可是世人又有誰知道我心里的痛苦?”
“呵呵~”易枯自嘲的笑了下,繼續(xù)說道:“為了努力的活著,我做過我能做的一切,本來我還天真的認為,只要努力了,生活總是會越來越好的,可是現(xiàn)在呢?”
“這賊老天又和我開了這么一個玩笑,我只是躺著睡了一會啊,就一會?!?br/> 易枯沙啞著嗓子,指著天低沉道:“善良有用嗎?正直有用嗎?來,你告訴我!有用嗎?”
“如果有用,我tm的就不會被要求來完這個該死的任務,如果有用,我也就不會碰到你們這群神經(jīng)??!我……只是想活著??!為什么就這么難?”
“就連現(xiàn)在,你還在逼我!我活著是不是礙著你們所有人了?你給撒開!撒開!”易枯血紅著眼睛,用力踹向于楠抓著他腳踝的雙手。
此時此刻的于楠,五味雜陳,可她卻還是不能松手,就算是為了老白她也不能松開,她只有牢牢的綁住易枯,才會有一絲生的希望。
她的身體已經(jīng)半廢,青面鬼幻化出來的身體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如果現(xiàn)在連易枯的身體也失去的話,她就只能等死!
“你出來!我發(fā)誓不和你搶控制權行不行?”于楠假意退后一步,看著驚疑不定的易枯急忙保證道:“我說到做到!不過前提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