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綿綿如絮。
金陵郊外,一輛邁巴赫緩緩入城。
車后排,坐著一個年輕人,他身形挺拔如龍,頂天立地般,目光久久注視著車窗外,神情唏噓。
“十年了,金陵,我陳北玄回來了?!?br/>
近鄉(xiāng)心怯!
最能詮釋陳北玄此時的心情!
18歲入伍,離開家鄉(xiāng),從此與世隔絕,不想,轉(zhuǎn)眼已過十年。
十年戎馬歸來,不知曾經(jīng)少時的那些玩伴友人,還有幾人記得他陳北玄。
由于軍伍的特殊性,常年征戰(zhàn),這么多年他一直無法和外界聯(lián)系,哪怕報一聲平安。
“大帥,前面就到地方了?!?br/>
沒過多久,前面負責開車的一個中年男子恭聲道。
中年男子看年紀比陳北玄大不少,但語氣卻說不出的尊敬,甚至還帶著無窮狂熱。
因為,坐在后面的年輕人,是大名鼎鼎的西北王,掌兵百萬的東方戰(zhàn)神!
戰(zhàn)神陳北玄!
百將之首!
陳北玄這個名字,更是摧枯拉朽,橫掃一切的代名詞!
在無數(shù)軍人的心中,他就是無所不能的神!
不久后,邁巴赫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下。
中年男子快步來到后排,打開車門。
“人在里面?”
陳北玄走下車,整理西裝,仰頭望向眼前張燈結(jié)彩一派喜慶的酒店。
哪怕已經(jīng)回歸大都市,沒了軍中的各種條條框框,但他舉手投足之間,依舊散發(fā)著叱咤風云的強大氣勢。
“在里面?!?br/>
中年男子應聲道,拿出一件風衣給陳北玄披上。
“不過……那個女孩子似乎遇到了麻煩,好像家里逼迫她嫁給一個比她大40歲的男人,并且婚禮就在這家酒店舉行?!?br/>
“哦?還有這種事。”
陳北玄一聽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自己進去,你留下?!?br/>
說著,他披上風衣,邁步朝酒店內(nèi)走去。
“這種小事,還是讓屬下去辦吧,哪能勞煩大帥您親自出面?!敝心昴凶右汇叮Φ?。
來之前,中年男子是知道的,貌似大帥要來這里專程感謝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二十多歲,年紀不大的小姑娘。
至于具體什么原因,大帥沒說,他也沒敢多問。
陳北玄一擺手。
“我從小沒爹沒媽,是兄長既當?shù)之攱尠盐依洞螅瑸榱宋?,兄長吃了很多苦?!?br/>
“我陳北玄此生最敬之人,便是兄長,我欠他的,一輩子都還不清?!?br/>
“既然這個小姑娘救過我兄長一命,那便是我陳北玄的恩人!”
“長兄如父,我哥報答不了的恩情,我來?!?br/>
說完,他徑直進入酒店。
……
酒店內(nèi),氣氛熱烈,一派喜慶。
這里正在舉行一場盛大婚禮。
耐人尋味的是,結(jié)婚的這對新人,女方21歲,男方61歲,相差了整整四十歲……
女的叫江語榕,據(jù)說是金陵一個小家族江家的女兒,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還相當有能力。
男的叫郭大洪,是金陵有名的房地產(chǎn)老總,身家超十億,財大氣粗,對比小小的江家,好比一顆參天大樹。
幾乎明眼人都能看出,這對老夫少妻,儼然是典型的商業(yè)聯(lián)姻。
江家為了往上爬,竟不惜把只有21歲的自家女兒嫁給一個六旬老頭。
“女兒,我苦命的女兒啊……”
此時,酒店二樓化妝間,一位中年婦女早已成了淚人,哭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