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被顧世銘評價為“白癡”的開場白結(jié)束后,在外望風的江翹翹還沒來信兒,陶然搬了一張小圓凳坐到了顧世銘一邊。
在ktv里卻沒有人提議唱歌,倒是低聲地東拉西扯起來,陶然甚至還聽到“國際形勢”、“國家政策”、“港股”、“深股”這樣高大上的詞匯。
她當場就震驚了,仿佛回到當年那段一不小心混到了一群學霸中的無知歲月。
因為知道這群人中有一個是律師,有一個是散打冠軍,即使身在這間霉味四散的低廉房間里,在陶然眼里一個個也都從“你瞅啥?我瞅你咋滴?”、然后一言不合就開打的社會人搖身變成了上流社會里穿著高定西裝、端著水晶杯談?wù)搰H趨勢、股市行情的精英人才。
但她也說不清這種錯覺打哪兒來,也是純粹是顧世銘的那句,“人是從我哥那里借過來的?!?br/> 但凡和顧淮云沾上邊,她就開始這種不可理喻的錯覺判斷。
將小圓凳往顧世銘方向搬近幾寸,陶然戳了戳顧世銘的手臂,竊竊私語道,“喂,顧世子,你這陣仗也太大了,他們知道我要的只是13萬么?”
顧世銘沒應(yīng)。
“啊,你有和他們說清楚嗎?”
“沒有?!鳖櫴楞戭^也沒抬,繼續(xù)玩手游。
“我去!”陶然急了,“那你跟他們說多少錢?130萬?還是1300萬?”
顧世銘一記絕殺對方后才慢悠悠地吐露實情道,“1300……塊錢。”
“……”
ok,你贏了。
沙發(fā)那邊常平拿出手機,點開微信。
群的名稱挺長,“安城弱智兒童康復中心交流群”。對于這個群名,他也很頭疼,抗議過幾次,但都無效。
“我見到人了?!?br/> 常平剛剛發(fā)了一句話出去,就看到包廂的門被推開,然后躡手躡腳地進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