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翹翹兀自笑了起來,“反正我是想不出其它的原因……如果你們只是協(xié)議婚姻,他至于做到這個地步嗎?所以說,這大概就是因為愛了吧?!?br/> 江翹翹是半認(rèn)真半開玩笑,陶然陪著笑,干巴巴的笑容,心里卻亂得似有一群馬在嘶叫著。
“怎么樣?”顧世銘的視線透過熱氣毫不客氣地穿過來,“如果我哥真看上你了,你怎么辦?”
陶然依然傻著眼,啞巴了一樣,江翹翹夾了一筷子鵝腸,幫她接腔,“什么怎么辦,這不好事嗎?”
“嘖,陶小然,我這鵝腸涮的怎么跟你的不一樣,來,你幫我再涮幾條,好吃?!苯N翹置身事外,胃口大開,說話也越來越離譜,“挺好的,真的,就讓有些人后悔當(dāng)初拋棄你。你想想,顧淮云那是什么人……”
江翹翹的嘴被鵝腸堵滿了,嚼了幾口才含著鵝腸含糊開口,“那是整個安城女人的國民老公,想睡他的女人海了去了。他要?dú)w了你,”江翹翹伸手拍了拍陶然的胸脯,“陶小然,你絕對能走上人生巔峰?!?br/> 江翹翹說話一點(diǎn)都不負(fù)責(zé)任,陶然也慢慢清醒過來,有些現(xiàn)實,她還是能認(rèn)得清的,“不靠顧淮云,我也能走上我的人生巔峰,你們信不信?”
“信,我特么地真相信?!苯N翹嘴欠道。
陶然將鬢邊的頭發(fā)塞到耳后,“你們別瞎猜了,顧淮云有女人的?!?br/> “我哥有女人?”顧世銘蹙眉,“你怎么知道的?”
陶然夾著一片熟了的牛肚放在蘸碟里翻了個滾,再夾起放入嘴里,吃完了才說道,“我在廬陽的那天早上,我聽到有一個女人叫他起床。”
江翹翹求救一樣看向顧世銘,表情詫異。
顧世銘同樣不解,“一個女人叫他起床?”
“嗯,聽聲音是一個挺年輕的,聲音很溫柔,而且跟你哥關(guān)系絕對很親近?!碧杖煌蝗挥X得這蘸碟里的醋是不是加多了,酸了點(diǎn)。
顧世銘不作聲,兩三分鐘后才不確定地說道,“你說的是楊子芮吧。”
一聽到這個女性化的名字,江翹翹就嗅到不一樣的味道,“楊什么子?這名字一看就是小三的命啊?!?br/> 顧世銘瞪了她一眼,“楊子芮,德言珠寶的千金,現(xiàn)在在英國留學(xué),專攻珠寶設(shè)計,追了我哥好多年了?!?br/> 顧世銘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來,陶然說不出那種失落感從何而來,她霍地想起在綏安雪地里,顧淮云看她的那雙盈著光的眼睛,很溫柔。
“德言珠寶的千金?!”江翹翹長長嘆出一口氣,“那干不過,還是英國留學(xué)的高材生,陶小然,你這個學(xué)渣,你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羞愧感嗎?”
“我為什么要有羞愧感?她活她的,我渣我的,問心無愧得很?!碧杖挥秩恿艘粔K牛肚到嘴里,只是這次沒蘸蘸碟。
顧世銘接著爆料,“這次估計是聽到了風(fēng)聲,特意從英國回來?;貋砗缶蜁鹤≡谖壹摇!?br/> 江翹翹插嘴問道,“為什么要住你家,她自己沒家嗎?”
顧世銘解惑道,“德言珠寶的總部幾年前就搬到滬城,楊家也跟著搬遷過去,現(xiàn)在安城這邊由他的兒子楊子秋接手。”
“那……你哥為什么不接受楊子芮?”
顧世銘的眼神輕飄飄地落過來,陶然在兩人的視線相接之前急急地低下頭去,狀若無意。
“這個……你得去問我哥,我怎么知道他和楊子芮有什么樣的愛恨糾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