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場小小的比賽之后,一周的時光儼然已逝。
而在源景的腦中,卻被兩個字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其名為——
不妙。
午休時間,在自己的專屬休息室(?)中,源景正在‘三省吾身’。
明明是想要樹立起‘爛泥扶不上墻’的花瓶人設(shè),讓雪之下雪乃對自己失去興趣的,但沒想到最后卻carry了一把。
這下,不光雪之下雪乃,就連冬馬和紗似乎都招惹上了……
幸好,自己和冬馬和紗并不同班,在午休和放學(xué)后,她都要練鋼琴(據(jù)說她每天要練上8小時以上的鋼琴),因此只有在早上上學(xué)的時候,她才會在路上等他。
這倒還可以接受。
因為在冬馬和紗之前,早上上學(xué)時也會有粉發(fā)怪人不時襲來。冬馬和紗到來之后,那個粉頭發(fā)的女人就銷聲匿跡了。
冬馬和紗只會搶走他的一邊耳機(jī),而藤原千花不僅會奪走他戴耳機(jī)的權(quán)力,還會強(qiáng)制要求和他進(jìn)行語音交互。
咦,這么看來,似乎好像自己還是賺了?
話說回來,除了上學(xué)的時候,就連在班級上,藤原千花前來糾纏自己的次數(shù)也大大減少了,每次見到自己,臉上露出的笑容也會透露出些許勉強(qiáng)。
難道說——
自己被藤原千花討厭咯?
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
雖然在腦中想著這樣的事情,但是源景的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后悔。
在之前的事件中,他自稱‘冬馬和紗的粉絲’,說自己‘想要聽冬馬和紗的演奏’等等,并不是某種話術(shù),而是他的真心實意。
在已經(jīng)過去的這個事件中,源景并沒有失去什么東西。
恰恰相反,他保住了某種對他來說相當(dāng)重要的東西,那便是——
安心感。
如果不介入這個事件,冬馬和紗可能會自行或者在他人的幫助下走出泥潭,但也有可能因此陷入沉淪,真的放棄掉鋼琴。
如果是前者,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但如果是后者的話,那么源景便是在‘見死不救’了。
既然有這樣的能力,又看到別人身處絕境,那么自然是要救上一把,否則便會于心不安。
源景的所作所為,便是出于這種極為樸素的道德觀。
……
“這是什么?”
雪之下雪乃看著平冢靜拿出的一張表格,好看的眉毛彎成新月狀。
沒錯,雖然源景一直標(biāo)榜這里是他的私人休息室,但是實際上,除了他之外,有兩人會相當(dāng)頻繁地進(jìn)入這個場景。
那便是雪之下雪乃和平冢靜。
源景曾試圖催眠自己,讓自己把這兩個女人當(dāng)成是圖書館或者電車?yán)锬欠N恰好坐在一起的陌生人,但是這種企圖很快失敗了。
因為陌生人不會頻繁地向他搭話。
“如你所見,”平冢靜指著表格開頭,說道,“同好會申請表???”
“我在這里提醒你們一下,”穿著西服的女教師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雖然你們兩個仿佛理所應(yīng)當(dāng)般地占據(jù)著這個教室,但是從名義上講,這個小小的教室仍然屬于圣伊甸學(xué)園的專屬財產(chǎn),歸于學(xué)生會的管轄之下?!?br/> “就這么私自用著,如果沒有人管的話自然無所謂,但只要有人向?qū)W生會打小報告,”平冢靜的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瞇了起來,好像想要流露出恐嚇的意思,“這間小教室就會‘砰’的一下,”她竟然真的拍了一下手掌,好像在強(qiáng)調(diào)其殘酷性一樣,“收歸到學(xué)生會手中,然后被分配給其他社團(tuá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