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此地,陳安下意識望向四周。
這處駐地與此前那處地方一樣,都遭了海沙幫的襲擊。
不過看這樣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陳安低頭望去,能夠望見四處有一些海沙幫的幫眾,此刻正躲在角落里低頭喪氣,看上去已經(jīng)被拿下了。
四周偶爾有三河幫的幫眾走來,望著身前的女子,臉色都異常的恭敬,絲毫不敢逾越與失禮。
這種態(tài)度,倒是讓陳安心中一定。
從周圍人對女人的態(tài)度來看,對方顯然是沒說謊,真的是三河幫的高層人物,并沒有騙他。
雖然從一開始對方就沒有騙他的必要,但確認(rèn)這一點后還是更能讓人安心。
陳安跟著對方繼續(xù)向前。
在四處,有人好奇的望著陳安,似乎很疑惑他為什么能跟在這女子身后,與其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陳安低頭不語,就這么默默向前,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他們走到一處大廳內(nèi)。
“清小姐......”
一陣恭敬的聲音傳來。
陳安抬頭望去,對面站著的是一個老者。
老者的年紀(jì)看上去不小,臉上滿是一道道皺紋,身軀也枯瘦,身上穿著一身灰袍,此刻站在那里,恭敬的望著身前的女子。
至于這處駐地的主事,此刻也站在一邊,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里的人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br/> 老者望著身前的女子,再次開口說道:“至于梅安那邊,也有人過去幫忙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處理的差不多....”
“好?!?br/> 白清點了點頭,直接邁開步伐上前,坐在了主位上。
“宋望呢?”
端坐在上位,她望著四周,有些不耐的開口說道:“自己的手下出了事,他這個幫主怎么還不過來?”
她有些不耐的開口,語氣很是隨意。
一旁,陳安默默站著,此刻聽著這話卻不由一頓。
宋望,這是三河幫幫主的名字,也是這鳳城縣內(nèi)最為頂尖的幾個人物之一,與海沙幫幫主等人平起平坐。
這是陳安絕對要仰望的大人物,但是在眼前這女子口中卻也是如此隨意。
對方究竟是什么人?
陳安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心中卻在思索著。
他也沒想到,只是一次幫派廝殺而已,竟然能牽扯出這樣的大人物。
“幫主已經(jīng)收到了消息,現(xiàn)在在趕來的路上了......”
一旁,這里的主事也低著頭,低聲說了一句,連聲音都不敢放大,像是生怕引得對方不滿一般。
看這樣子,在這女人面前,這些人也與陳安一樣,都不敢說話。
“讓他快點?!?br/> 白清點了點頭,隨后默默閉上眼,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一般。
她沒有說話,其他人便更不敢擅自開口。
原地一時沉默了下來,就這么詭異的陷入了沉寂。
直到片刻之后,外面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一個中年男子邁開步伐,就這么走來進(jìn)來。
不是別人,正是三河幫的幫主。
與旁人所想象的不同,身為三河幫的幫主,宋望的身軀看上去并不高大,單純從外表看去,甚至有些淡薄,只是面容威嚴(yán)。
他從外面急匆匆走來,望見了上首坐著的白清,臉上也露出了些許驚訝之色,不過隨后很快反應(yīng)過來,臉上露出笑容:“清小姐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
白清睜開眼,雙眸注視在宋望身上,就這么盯著他:“我如果再不過來,恐怕你們這幾處駐地都要被人端了?!?br/> “不過是下面人爭搶地盤罷了,些許小事,何需清小姐您親自走一趟?!?br/> 迎著白清的視線,宋望臉上表情不變,只是輕笑開口說道。
“我倒是想不來。”
白清盯著宋望,隨后緩緩開口:“自我兄長死后,三年時間來,你這幫主上繳的供奉越來越少,我要再不來,恐怕這鳳城縣都要變一個樣了.........”
“宋望,你就是這么替我做事的?”
“供奉減少之事,我早已跟清小姐解釋過,并非宋某不愿,只是近幾年天災(zāi)橫行導(dǎo)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