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裕心中咯噔一下,他很是不解,他不過是問個名字而已,為何管虎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得這么快?
問個名字,就要把命留在這里,何其不講理!
不過管虎的樣子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薛成裕只能咳嗽幾聲來掩飾突然變得緊張的氣氛,他笑道:“何必這么嚴(yán)肅,我也只是好奇問問罷了,不方便說的話也沒有關(guān)系,我看龍舟那邊糧食已經(jīng)搬得差不多了,那我便先走了,我們還要連夜趕路,否則第一批到達(dá)新神原的先遣隊就要挨餓了?!?br/> 管虎似笑非笑地看著薛成裕離開。
薛成裕回到龍舟上,把自己從管虎那里打聽到的消息告知了楊仲與胭脂。
“那曹玄慶已是龍象境的修為,亂仙門怎么也不該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廢了曹玄慶的亂仙子之位,那個新的亂仙子身上必然有天大的秘密?!睏钪侔底运剂俊?br/> “可這個新的亂仙子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連名字都不讓打聽?!?br/> “不就是個名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還搞得這么神秘,太陽神宮的神子也沒他囂張!”胭脂不屑道。
“算了,此事就此作罷,我們還有任務(wù)在身,大不了我們以后少與亂仙門來往便是?!?br/> 楊仲猜不到季寒身上能有什么秘密,他索性不猜,反正這整個青冥天下都已經(jīng)風(fēng)雨飄搖了,他都不知道這個世界還能存在多久,又何必因?yàn)檫@些糟心事而耿耿于懷。
畢竟他也不能因?yàn)樽约菏芰藲饩秃拖先似磦€你死我活。
“師父您能咽下這口氣,我可咽不下,以后別讓我碰著他,要不然看我怎么玩死他!”
三艘龍舟在裝滿糧食后便飛走了。
又過去兩個月。
這兩個月里相對平穩(wěn)了許多,遷徙隊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不過因?yàn)樘旖荡笥甑脑?,路上積水過多,遷徙隊不得不在一座空蕩蕩的古鎮(zhèn)里停留。
季寒搬著凳子坐在屋檐下看雨,黑璃撐著傘從外面跑了進(jìn)來,驚喜地和季寒說道:“公子,外面來了一只神鹿,神鹿上坐著個仙女!”
“哦?仙女?”
季寒似乎有些興趣,道:“怎么,她是來找我的?”
黑璃哈哈取笑道:“人家又不認(rèn)識你是誰,她是恰巧路過這里來避雨的?!?br/> 季寒站起身,他舔了舔嘴唇道:“相遇是緣,走,我們?nèi)タ纯此穆??!?br/> 黑璃瞬間滿頭黑線,原來公子在乎的是那頭鹿。
瓢潑大雨里,那頭一丈左右高的神鹿通體散發(fā)著祥瑞的五彩之氣,在其背上,是一位仙氣飄飄的女孩兒,她披著一頭長發(fā),精美到?jīng)]有瑕疵的臉上,是遠(yuǎn)離凡塵的神情。
她雖然進(jìn)了這座古鎮(zhèn),但這座古鎮(zhèn)卻留不住她,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與事物值得她過久地駐足。
“可是神鹿宮的神鹿仙子?”溪墨上人驚嘆地問。
“見過前輩?!鄙衤瓜勺幼谏衤股吓c溪墨上人見禮。
“我乃亂仙門副門主溪墨,這雨勢過大,還請神鹿仙子隨我去避雨?!毕先搜埳衤瓜勺油?。
“那便叨擾上人了?!鄙衤瓜勺痈谙先说纳砗?。
路邊房屋里,遷徙隊的人都站在門口探頭看向神鹿仙子,無不驚為天人。
季寒與黑璃撐著傘迎面而來。
溪墨上人向神鹿仙子介紹道:“神鹿仙子,這是我派亂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