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臨姑蘇。
當李文強看見這姑蘇城的大片廢墟,以及滿地帳篷之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記得一個月前走的時候,姑蘇城是一片繁榮的景象。這一次回來,是劫后余生般的現(xiàn)狀了。他知道,這是因為兩次地震的原因,才讓姑蘇城的許多建筑物變成了危房。
但是,他也記得,當時紫云派是派了人來維護災后重建工作的。為什么還是這樣。
李文強不由得有些憤怒了,姑蘇是他來這個世界上的家,里邊有太多的狐朋狗友和朋友了。
直接登門,找上了黃守義。
正在城主府里處理雜物的黃守義,忽然就看見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不由得嚇了一跳:“參見仙人……”
抬起頭來,卻見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少年穿著道袍。少年的身后還站著一個滿臉糾結(jié)的有地中海發(fā)型的中年男人。
黃守義一眼就認出來了,不由得驚喜喊道:“文強!”|
李文強幾步上前和黃守義擁抱了一下:“黃叔叔,好久不見。”
黃守義仔細端詳著李文強的打扮和穿著,看了看李文強背后別著的一把銀劍,不由得虎目一紅:“文強,你,你現(xiàn)在真的是修真者了么?混大發(fā)了啊,當年我就說過,你這小子天生就適合修真,果然不出我所料,竟然上了少年榜第五十名?!?br/> 李文強哈哈大笑:“這您都知道了?”
“整個姑蘇城誰不知道?你李文強是少年榜的天才?!?br/> 李文強有些靦腆的笑了笑:“這是世人的謬贊,過獎過獎,對了……貧道玄真,李文強那是俗名?!?br/> 黃守義愣了愣:“什么玄真?你就是李文強啊,李文強好聽?!?br/> 李文強:“……”
為什么硬是沒人喊我道號?我好不容易有了個拉風的道號,為什么都不承認!
李文強話鋒一轉(zhuǎn):“對了,姑蘇城現(xiàn)在為何是這般模樣?房屋垮塌了大半,為什么還沒修復?當時紫云派不是派人來維護了么?”
黃守義尷尬一笑:“正在修復,但是財政緊張,所以修復進展有點慢?!?br/> “緊張?”
李文強一皺眉頭:“這不是扯淡么?姑蘇城向來富饒,怎么可能財政緊張?再說了,姑蘇城那么多的世家豪強,一家捐一點,隨隨便便的就修復了?!?br/> 黃守義暗嘆一聲:“世家豪強現(xiàn)在……不敢露財啊?!?br/> “為什么?”
黃守義眼里閃過一抹黯然:“紫云派派了一個仙人來,成天胡吃海喝,我們也想著他不做事就是最好的,我們自己做。但是他不僅不做事,他還要耽誤我們自己做事。每天都要白嫖,每天都要胡吃海喝。今天要吃南方的荔枝,然后我們城主府就要從財政里撥款去南方給他弄荔枝……明天他要吃深海鱘魚,我們就要撥款?!?br/> “天天都要撥款去供他吃喝玩樂。這個仙人的嘴還挺刁。什么都想吃,什么都想玩。前幾天剛從財務支了兩千兩銀子,以及三百靈石,城主府派遣了一個千人的隊伍護送。他聽說揚州瘦馬是一絕,要去玩幾天,今天也快回來了,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錢……哎?!?br/> 李文強都聽傻了。
在他的印象之中,修真者理應就是應該為民做主的。這個世界的主旋律也是如此,所有的修真者其實都是很照顧平民百姓,因為百姓是修真界的根基。一切強大的修真者,以及修真者的主要力量,都來自凡間和草根。
最重要的是,修真者沒到達一定境界,都是需要一天三餐的。而修真者當然沒有時間種地,所以一般都是修真門派附近的幾個城市,每年都要分出一部分糧食來上貢給修真者,以此來養(yǎng)活修真者。
這是相輔相成的道理。
民眾養(yǎng)活修真者,民眾遇到災難了,當?shù)氐男拚嬲呔蜁雒鎭肀Wo民眾,維護民眾。
修真者維護了民眾,民眾數(shù)量多了,修真的天才也就多了,修真界就又壯大了。
這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矩。
李文強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修真者,當?shù)匾葹?,他不救災就算了,還要禍害人家。這是個什么道理?
黃守義有些糾結(jié)的看了李文強一眼:“文強,聽說你在紫云派混的不錯,能不能……找上邊的領導問問,我姑蘇的重建工作我們自己完成。就不需要派修真者下來維護了。他也玩的差不多了,是不是抽個時間回門派,別耽誤了他修煉?。俊?br/> 李文強面色徹底冷了下來。他想說什么,正此時一陣破風聲降臨,九玄和九里兩人出現(xiàn)在了李文強的身后,怔怔的打量著留痕。
李文強一來姑蘇,他們就感受到了氣息。同時還感受到了強大的元嬰期強者的氣息,立馬就趕來了。
這會兒看見了留痕,九玄和九里的面色都古怪到了極致。
六目相對。一時間有些尷尬。
李文強看了一眼三人:“大師傅二師父,我介紹一下,這位……”
話沒說完,九玄上前一步,看著留痕伸出手來:“你好你好?!?br/> 留痕也伸出手來和九玄握了握,眼神有些無奈。
九里也上前握手:“歡迎歡迎。”
留痕:“……”
過分了!
歡迎尼瑪!
老子不想來的,老子不想和你們混在一起的。
李文強看了眼寒暄的三人,有些不快的說:“大師傅,為什么姑蘇城有這樣的一個禍害,你們不管不問?”
九玄翻了個白眼:“來的時候就聽說了,氣死我了,就因為他,整個姑蘇的小姐,質(zhì)量下降了好幾個檔次。質(zhì)量好的都讓他帶走了。早就想找他算賬了,狗曰的,白嫖我姑蘇的水靈妹子,連一個好的都不給我留。結(jié)果這孫賊去揚州了,我在等他回來呢?!?br/> 九里也是氣的牙癢癢:“聽說是那個誰的徒弟。一個垃圾的凝氣期,他竟然敢這么猖狂?”
李文強和九玄當場不樂意了:“說誰呢?”
九里嗤笑一聲:“又沒說你們?!?br/> 九玄和李文強異口同聲的到:“但是你說凝氣期了?!?br/> 九里:“見過撿錢的,沒見過撿罵的?!?br/> 九玄當場炸了:“你是不是又想挨打了?我看你是皮癢了?!?br/> 九里:“神經(jīng)病?!?br/> 這時,留痕翻了個白眼,走到李文強面前有些擔憂的道:
“以后,我就要和這些人成為兄弟?哎,你看你這兩個師傅,一個傻子,一個憨子。那傻子才凝氣期,竟然向人家筑基期叫囂。那個憨子都已經(jīng)筑基期了,被凝氣期挑釁,竟然還和他那么多廢話?要是我,弱者挑釁我,一劍就過去了?!?br/> 李文強笑了笑:“那不是一般的凝氣期,那是最強凝氣期。我李文強都不敢說我是最強凝氣期,但他敢?!?br/> 留痕嗤笑一聲:“再強又能多強,境界依然是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