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與其說是鑰匙倒不如說是一個類似于鑰匙一般的器物。
我好奇的打量著。
眼所見到長條的后面還有一個扁平的似圓狀物體,看上去像個硬幣,但是比硬幣要大,其中一面,還雕刻著一個圖案一個屈倦著的類人型圖案。
為什么說是類人形?因為那圖案中的“東西”身體奇長且頭腳相連,如果不細(xì)看五官的話,猛地看去還以為是一條爬蟲縮成一團,但就是這樣的長蟲,偏偏還長著一張五官齊全的人臉,我細(xì)看上去,即便是大白天也悚的臉頰冒汗。
可這鑰匙到底是代表著什么?又是誰寄過來的?我摸了摸下巴,一時間有些思緒飄忽了起來。
“查的到寄件人嘛?”
“怎么了?”李俊看著我:“發(fā)財了還不忘挖井人?”
搖了搖頭:“這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
其實也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首先我不敢確定這是否就是爺爺當(dāng)年反復(fù)提到的“鑰匙”,再者就算真的是,為什么它會時隔十五年才被送到我的手上?
而這送出這個“鑰匙”的人,他的目的是什么?為什么會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把東西送來?一系列的疑問我一概不得而解。
“查的到寄件人是誰嘛?”我再次問道李俊。
李俊被我這么一問倒也皺著眉頭不說話了,只是猛地嗦了兩口煙,神思有點凝重。
“你知道什么?”
他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還不說話,只是單手夾著煙頭,彈了彈煙灰,狠狠抽完最后一口,接著恍了半天才說道:“我其實也不確定這個快遞到底是不是給你的?!?br/> “什么意思?”他話里應(yīng)該有話。
彎下腰,他撿起地上的快遞袋,抖了抖,展開在我面前,“這個件,沒有寄件人的任何信息,甚至連收件人的名字也只有一個盛字和這家店的地址,也是虧的我認(rèn)識你才給帶過來的,難不成是我送錯了?”
“搞的這么神秘?還沒有寄件人?”皺了皺眉頭,大概的揣摩到了李俊的想法,不過那都是后話了,我從他手里接過那個快遞袋看了一眼上面運單,果然如同他說的那樣只有一個地址以及一個盛字。
那不是被撕掉了半邊的紙條,卻是一張完整的單據(jù)上只單單寫了一個字,這說明什么?說明寄件人只認(rèn)識這個地址以及盛這個姓!
“你可能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崩羁∮纸o自己點上一根煙,然后夾著煙用雙指在運單上點了點,“看收件地址。”
農(nóng)民街467號。
“你到底要說什么?”我有點被他整懵了。
“永修的街道整改是幾幾年開始的?”他忽然蹦出一句。
腦海中猛地炸起一道閃電,我完全明白了,現(xiàn)在這條街的名字已經(jīng)不叫農(nóng)民街了,5年前的街道整改永修改掉了大部分的街道的名字,而只有我們這些老縣里人才會一直沿用這種叫法,如果外人縣里寄快遞,不管是在運單上查詢還是百度搜索,能找到的應(yīng)該都是新的街道名字,可為什么這個時候會有一個寫著“農(nóng)民街”收件地址寄到這里來?
“呼……不外乎兩個原因?!崩羁⊥鲁鲆豢跓煟e著手指說道,“要么他就是縣里的人,要么就是他很早就得到了這個地址,直到今天才使用?!?br/> 得,繞了一大圈問題又回到了寄件人這個疑點上。
“你們寄件不是會查身份證明的嗎?怎么會讓寄件人不留身份下來呢?”
“或許是寄件人有要求吧?不過你想要查寄件人的話,可以去我們的系統(tǒng)里查呀?!?br/> “我戳,對豁!”一拍大腿,有種撥云見日的感覺。
“噓!”李俊抽完第二根煙,吁了口氣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他此時低著頭一邊摸著斜尖,一邊說道:“不過……不過,即便是事情復(fù)雜,你所收到的也不過是一個文玩,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
卻不等我回應(yīng),他繼續(xù)低著頭說道:“還是說這把鑰匙你見過?”
心里咯噔一跳,有一種做賊被拆穿的感覺,但這事我和李俊說不清楚,也沒必要和他說,如果真的要講起來,那從頭捋都能當(dāng)40多集的婆媳電視劇看了。
“這不是惡作劇那么簡單!我坐你車過去,你帶我去你們縣里的總店去,幫我好好的查一查。”沒和他多去廢話,而是直接從櫥柜里摸出兩包金圣丟給了他。
他對我有用,要知道這寄件人的信息算是客戶隱私,一般來說要沒有快遞公司人員的應(yīng)允,是會因情況不同而不予查詢的。
“成!”李俊也不啰嗦,抬起頭接過煙,往車?yán)镆粊G就帶著我直奔他們縣里的總店去。
永修這邊有一條街都是接收快遞的,里面是一排的倉庫,所有的小快遞從全國各地來到這里,再經(jīng)過倉庫分發(fā)出去。
不多時到了站點,他帶我走了進去。
這里倉庫不算大,里面堆滿了快件,靠近后門的地方搭了一個大理石的柜臺,上面排著一排電腦,一個虎頭虎腦的小胖哥此時正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