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開始行進,兩個警衛(wèi)一左一右坐在車轅上。
維克就沒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他小跑著跟在馬車旁邊,時刻與車窗平行,寒風(fēng)刮在臉上,刺痛難忍。
要不是靠費奇的殘渣剩飯稍微有了點體力,維克真擔(dān)心勞動了一天的身體還能不能堅持跑到島上。
兩個警衛(wèi)也不消停,他們對費奇懼怕又看不起,總得維持表面功夫。
對維克可就沒那么客氣,不時指指點點,小聲嘀咕,還會故意沖旁邊吐唾沫,嗤笑幾聲。
維克對這些小孩子伎倆已經(jīng)能毫無心理障礙地免疫了。
自從穿越之后,他什么罪沒受過,什么苦沒吃過,三觀已經(jīng)碎成渣渣,這些連成功前的小小挫折都算不上,又怎么能讓維克動怒呢?
他此時正分出一只眼睛觀察路過的道路。
橋的形制一模一樣,兩側(cè)大海也沒什么區(qū)別,維克根本感覺不到自己走了多久。
兩側(cè)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大片建筑物殘骸,能很好地為逃跑提供掩護。
路過了約二十堆殘骸后,終于看到了小島輪廓。
這真是一個小島啊,島的面積非常有限,島上光禿禿一片,根本沒有植被,幾座小山都被積雪覆蓋。
怪不得這里不能自給自足,要從外界獲取補給,這里根本沒有生產(chǎn)食物的條件。
在這樣的一座島上修這樣規(guī)模龐大的巨橋有什么用?
難道誰還會住在常年冬天,物資全靠外界補給的島上?!
這根本不是什么為世界做貢獻,只是沒有年限,沒有止境的刑罰罷了。
維克踏上小島的土地,心中沒有喜悅,只感覺從一個囚籠到了另一個囚籠,壓抑無比。
馬車一直駛?cè)胍粋€簡陋的小碼頭才停。
此時碼頭十分熱鬧,警衛(wèi)們有些忙著搬運貨物,有的與海軍湊在一起談些“小生意”。
不遠處的馬車棚里,馬已經(jīng)被卸下來在馬棚里悠閑地吃著草。他們明天可是要派上大用場。
有些酒鬼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撬開箱子,拿出酒桶就牛飲起來,頭都埋進了里面。
旁邊人也不呵斥,還在那里起哄,今天大家都可以整夜痛飲!
一些房間里還有女人的嬉笑聲,聽得人心中難耐。
兩名警衛(wèi)跳下馬車,看著周圍一片歡悅的景象,有些躍躍欲試。
費奇下了馬車,他今天穿得倒是很整齊。
一身華麗的禮服,手上戴著大大小小的戒指,還拿著根黑色鑲著寶石的手杖。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參加名流晚宴。
他睥睨地掃了全場一眼,下巴微抬,神態(tài)矜持,與傷人時的猙獰表情天差地別。
對著兩位還傻站著的警衛(wèi)吩咐道:
“帶我去見這艘軍艦的軍官。”
兩位警衛(wèi)雖然不樂意,但也不敢公然違抗他,只好帶著他前往船長室。
維克心跳加速,連忙跟在費奇身后。
這艘軍艦體型不大,船上的最高長官也不過是一個少尉。
他此時正悠閑地坐在船長室的沙發(fā)里與勞工之國的執(zhí)政官西格弗里德敘舊。
這位少尉名叫梨帕,沒什么背景,能力一般,運氣也不怎么樣,才讓他負責(zé)幾乎沒什么油水的橋上之國。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白辛苦一趟的,于是就有了他和這位勞工之國最高執(zhí)政官的“深厚友誼”。
梨帕少尉拿出一瓶紅酒。
“這是最近新出品的一款紅酒,加亞王國的黑皮諾,我正好帶了一瓶來?!?br/>